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陶銘不得不懇求華宇龍去看看陶玲,希望可能讓他的病症有所緩解。
說來也是怪事,陶玲看到誰都大罵,要趕對方走,連父母哥哥都一樣,唯有華宇龍出現在她的病房時,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後來華宇龍也覺得陶玲是在華家發生的意外,而且這事終究是跟自己有著脫不了的關係,就不時的抽時間到醫院,或者家裏去陪她,開導她。
陶玲的病情也算是逐步穩定下來,清醒的時候,也可以認得自己的父母兄弟了,雖然還是有反複,但比起開始時一直的迷糊已經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在我跟華宇龍結婚時,陶玲還是受到刺激了,所以不僅大鬧了我的新娘化妝室,在我回門那天,更是又做出了極端的行為,在家裏割脈自殺。
當時陶銘心疼自家妹妹,卻也沒有辦法勸解,隻能打電話向華宇龍求助。
所以也就有了後來華宇龍跟我回家的半路途中,突然改道離開的事情。
隻是那天,華宇龍在我家裏麵對著滿桌辣椒,他知道自己的胃受不了,所以也不敢動筷子,但陪著父親喝了幾杯白酒後,不可避免地就胃痛了。
那天他強撐著到了陶家,像心理醫生那樣,勸解了陶玲幾句後,坐在那裏,胃痛得臉都青了,最後實在是支持不住,才被陶家兄妹送到醫院。
偏偏他還怕我擔心,隱瞞了自己的病情,讓我誤會,結果我倆都犯下了無法再逆轉的錯誤。
陶銘說到這裏,語氣很是深切地說:“子欣,其實這一年來,宇龍對你的心,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也隻有你,會這樣冷血,不懂得珍惜,宇龍為了你,幾乎是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我是邊聽邊流淚,等到陶銘說完,我已經是哭不成聲,對於宇龍的愛,我一直都知道,隻是宇龍如此善良博大的胸懷,我是剛剛才知道,對於陶玲,他一直說是自己的一份責任,這是一個多難得的,重情重義的男人啊。
傍晚的時候,華宇龍下班回來了,他看著我又紅腫的眼睛,嚇了一跳,忙問:“子欣,又出什麼事了,好端端地,怎麼哭成這樣。”
我聲音還是哭噎著,輕聲說:“你抱著我好嗎?”
其實我是想抱著他的,但自己的雙手動彈不了,隻能在貪著他溫暖厚實的懷抱。
華宇龍和衣躺在我的身旁,側身緊緊地把我摟入懷中,嘴裏溫和地說:“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無論多大的困難,我都一定會替你辦到的。”
如此霸氣的話,也隻能宇龍可以說到做到,我綣縮在他的懷裏,輕聲說:“陶銘哥哥今天來找過我,你跟陶玲的事,他都跟我說了,我能認識你,真好,能得到你的愛,我就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華宇龍聞言,更加用力地抱著我,卻帶著幾分憂傷地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身上的毒素,宇駿中毒後,也是每半個月服用一次解藥來控製,這毒素,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徹底解除的辦法。”
病房裏再次一片寂靜,人生無常,誰能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