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無法讓自己對一個“小孩子”動手,還是一個心智不到十八歲的女孩。
“我行我行的!我把你這個理由告訴爺爺,爺爺說,古代女子十四歲就可以成親了,她們可以,我十八歲為什麼不可以?”
那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子!
見她還在懷裏不斷地噌,古擎蒼實在按耐不住,驀地將她連人帶被壓在上,臉色嚴肅地看著她:“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你問吧!”隻要能一直留在他身邊,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看著小臉信誓旦旦的模樣,他不禁歎口氣:“告訴我,為什麼還想我?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好嗎。”
“爺爺說隻有身體上也成為了你的妻子,才能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又是那個老頭子,古擎蒼氣得呼吸續亂:“別聽他瞎說,隻要心在一起,身體的根本不重要。”
就像他和孔慧珊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就從未找過其他女人。
聽到他的話,楊綿綿一知半解地皺起黛眉:“心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你的心在你的身體裏,我的心在我的身體裏,要怎麼讓它們在一起?”
“……你連這個都不懂,就要把自己交給我?小笨蛋,等你懂得那是什麼意思,我才會碰你。”
說完俯身在她細致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翻身走向浴室……他需要去洗個冷水澡。
楊綿綿撅嘴看著他的背影,隨即頹然地躺在上。
隻要想到拔出自己的心,或者拔出他的心,然後放在一起,她就覺得好痛的樣子。
翌日……
知道她又失敗了,古道然一陣愕然:“你都穿成那樣,蒼兒還無動於衷?”難道孫子有什麼隱疾?
這可不行,他連忙看向柳管家:“趕緊吩咐廚房做一些補腎健體的東西,我得給蒼兒好好補補。”
“是,老爺,我馬上就去。”
古家唯一單傳,那個不行?這還得了!就連向來溫和的柳叔都著急了,忙走向廚房。
楊綿綿根本沒去聽他們在說什麼,隻是無力地趴在沙發上努力想,到底要怎麼拔出心才能不死。
吩咐完,古道然轉頭看到她失落的樣子,也感到愧疚:“綿綿啊,別擔心,蒼兒還年輕,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怎麼也料不到,身子一向強壯的孫子,竟然……
不過轉而想一下他和孔慧珊交往的那些年,除了她,沒有找過任何女人,好像又有跡可循。
孔慧珊有心髒病,自然不能經常行房的,沒準他們倆根本就沒做過。越想越可怕,難道孫子已經這樣“很久”了?
古道然一陣心酸,他對不起古家列祖列宗啊,竟然放任孫子在外頭住了十幾年,沒有細致地調查到他的身體各處!
“老柳啊,這件事做的低調點,蒼兒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孩子,可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發現了。”
已經從廚房出來的柳叔一臉嚴肅地點頭。
交代完,古道然才看向楊綿綿,到嘴的話猶豫了會兒,終於問出口:“綿綿啊,你會不會嫌棄蒼兒?”
趴在沙發上的小臉轉向她,麵帶疑惑:“嫌棄?難道老公是嫌棄我,所以才不願意碰我的?”
“啊?”老人錯愕。
楊綿綿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傷心欲絕地走上樓梯,連她許久的魚都不看了。
等她人消失後,古道然還一臉茫然,許久才回過神:“這傻丫頭,讓她這麼以為也好。我可得早點把蒼兒治好,就算花光古家的產業,也在所不惜。”
柳管家跟著鄭重點頭!
蒼帝酒店……
對於和孔凡盛的約定,向來守信用的古擎蒼自然記得。隻是沒想到對方那麼急,自己昨天才剛回來,他今天就直接到酒店來找他。
古擎蒼麵帶笑容,親自帶著他進入酒店的豪華餐廳,態度謙虛卻不謙卑:“孔叔,應該我給您打電話的,真抱歉。”
“孔叔知道你事業大,人忙,隻好自己找來了,你別生氣才好。”
“您說笑了,孔氏地產在亞洲的地位響當當,我怎麼敢說忙?”兩人像是在聊天,可話裏又暗藏珠璣,古擎蒼說完,微斂眸,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麵上還是保持著對他的尊重:“孔叔,不說那些了。您想喝什麼,波爾多還是幹邑?”
“波爾多吧。其實孔叔今天來找你,是聽說了你和慧姍的事情。”說到這裏,觀察了下對方的表情,見他麵不改色,頓時在心底歎息。
古擎蒼也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可現在他才突然發現,這個孩子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
收回神,孔凡盛繼續道:“慧姍說你不接她電話,也好幾天沒和她見麵了?擎蒼,你們十幾年的感情了,不管她做了什麼錯事,難道就沒有回轉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