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六點,陸夏躺在床上,沒睡著,耳邊是清晰的鍾擺聲音,有些擾人,席謹衍一夜未歸,剛結婚那幾天,他不回來實數正常,可不知道為何,陸夏此時心裏很是吃味。
她很不願意承認一個事實,她在吃醋,她在嫉妒。
即便,她吃醋的對象,可能是公司的事情。
實際上,她在景濱別墅下麵的咖啡廳裏,和宋傾城幾乎待到淩晨兩點鍾,回來的時候,早就了無睡意,他再一次和她告別,以一個朋友,亦或是舊情人的身份。
隻是,他臨走時,最後一句話她並不很明白,他說:“該還的總是要還,如今將你還給他,是我罪有應得的報應。”
席謹衍和宋傾城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這個疑團在她心裏越滾越大。
沒想到,去年第一個和她說生日快樂的人,今年淪為了最後一個。
她再睡不下,剛想起床,就聽見一陣穩健的腳步聲,是席謹衍,她又重新躺了回去,閉眼裝睡。
他剛進門,就見那小東西蜷成一團,縮在那裏睡著,走進一瞧,唇角不自覺瀉出笑意,哼了一聲,卻不冷,“想裝睡到什麼時候?”
陸夏詫異,睜眼,狐疑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裝睡?”
席謹衍傾身下來,微涼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裝睡,是不想見我?”
她裝睡的時候,眼睫毛會眨的特別快,特別厲害,這是席謹衍經過無數次觀察,得出的結論。
對她的每一件事情,他都很仔細。
陸夏咕噥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臉頰擦過他的大衣,嗅到一陣清香,是女孩身上的香氣,她眨動了一下眼睛,瞥了一眼他的黑色大衣上,有一根栗色的長發。
她的頭發,是黑色的。
不是她的。
抿了下唇,身上還是睡衣,下床,錯開他的身子,漫不經心的回答:“有點。”
席謹衍蹙了下眉頭,瞧著她纖細的背影就覺得撓心,一把揪過她的手臂壓在懷裏就想親下去,她被壓在衣櫥壁上,對他身上那股子清幽一陣反感,捂著他的嘴,避開臉道:“我沒刷牙。”
他拉下她的手,才不會在意,他的所有潔癖,在她麵前什麼都不是,又低頭下來,陸夏抵著他的胸膛,並非害羞,是真的不高興了,蹙著眉頭嫌棄的道:“你別碰我。”
席謹衍一怔,扯著她手臂的手,鬆了力道,陸夏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他身上,從他臂彎裏鑽出來,走進了浴室洗漱。
席謹衍低頭,發現身上沾著一根栗色的女人長發,撚起,蹙著很深的眉頭。
陸夏還在浴室裏刷牙,席謹衍就衝了進來,將大衣一脫,開了花灑,在她麵前肆無忌憚的一件件的脫,陸夏從鏡子裏看見,直到他上身赤裸,陸夏連忙洗好臉就要出去,將空間騰給他。
誰料,她人還沒走到門邊,就被他一把扯了回來。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落在她耳邊,“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