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她,要他裝聖人,幾率為零【5000+,嗯,點我】(1 / 3)

陸夏站在原地怔愣了半晌,連臉上的表情都僵硬著,腦子裏的各種問題炸開,比如,他怎麼會來意大利,怎麼會在米蘭,又怎麼會出現在她公寓下麵……

席謹衍站在夕陽下,亦是抿著唇角,不動一步,仿佛等著她走過去一般。

陸夏垂著眸子走過去,對他視而不見,可經過他身旁時,心跳已經不自禁的在加速,不期然的,那隻修長漂亮的手,果然握住了她的手臂。

將她強硬的拽進懷裏,緊緊抱住,連呼吸都急促著,陸夏正掙紮著,隻聽見他說:“就這麼不想見我?”

他的聲音很倦啞,帶著某種魔力,她一下子就放棄了掙紮,手臂垂了下來,對他的態度卻沒多少變化,“你先放開我。”

席謹衍不鬆手,抱得緊緊,“回答我的問題。”

陸夏一下子被激怒了,他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是,我不想見你。”

“可我一聽見你走的消息,就立刻從紐約趕了過來,到頭來,聽見的是你這句,不想見。”

陸夏的心,又在不爭氣的軟化。

紐約?他怎麼會從紐約過來?

席謹衍鬆開她,陸夏瞪了他一眼,兀自朝樓道裏走,席謹衍在後頭跟著,她並未阻止,仿佛默許了一般。

他的眼睛裏,有紅血絲,看起來,時差還沒倒過來。

一直到了屋子裏,陸夏開了門,不讓他進來,正要關門,席謹衍一條長腿橫亙在門縫間,陸夏抿著唇,蹙眉,“你究竟想幹什麼?”

“進去。”

簡練,精短,惜字如金,是他說話的方式。

陸夏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意見和想法?”

要她現在若無其事的和他麵對麵,她有點困難。

席謹衍唇角抿的很深,可深知,這個時候不極端,留不住她。

陸夏,得綁著。

她氣餒,鬆了手,任他進來。

剛轉身,席謹衍便從背後圈住了她,他的聲音很深沉,透著倦意,“我本不想來見你,可終究放不下。”

他很少說這樣類似深情告白的話,陸夏一時無語,不知該怎樣回應,他的掌心,還熨帖在她腰上。

孩子的事情,陸夏並不怪他,她也沒有在矯情,她隻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她和席謹衍之間,有太多的裂縫,難以修補。

“你別說這些了,說了又是做什麼呢?讓我難受?”

他在放低姿態,他在討好她,陸夏不笨,能看的出來。

她撥開了席謹衍的手,外麵的天色黑了,她煮了一碗麵條,很清湯寡水的那種,往他麵前一擱,席謹衍有些欣喜的望著她。

陸夏以為他嫌棄,語氣更不善,“嫌棄的話,你就走,去外麵吃,我這裏隻有麵條可以招呼。”

說著,就要把麵條搶回來。

席謹衍怎麼可能會讓她得手,立刻扶住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陸夏的唇角,不自覺的牽了牽。

席謹衍很快吃完了那一碗麵條,陸夏不用嚐也知道那麵條的難吃程度,抿著唇,下逐客令:“門你進了,麵條也吃了,我這裏隻有一張床,你是不是該走了?”

這裏,他應該住不下去的吧,生活那麼精致的一個人,哪怕是出門在外,最差也該是總統套房吧。

席謹衍瞧了一眼裏麵的床,“這床,夠大,怎麼就不能兩個人睡了?”

她羞惱,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你還想在這裏過夜?”

他一副饜足的模樣,既然來了,勢必就會帶他的小妻子回家,這點信心,他還有。

起身朝房裏走,大喇喇的就躺在了那唯一的床上,他不動如山的閉著眼躺在那兒,陸夏壓根拽不動他,恨得咬牙切齒。

“席謹衍,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

他慢慢睜開狹長的眼,眸光裏全是促狹,淡淡落在她生氣的小臉上,“亞當沒告訴你?這是我名下的房子?”

陸夏腦子“轟”一下,一片空白。

她說亞當怎麼這麼體貼,給她弄了個公寓,公寓小,裝潢還這麼奢侈華麗,裝潢華麗也就算了,還有這麼大個……床。

是了,單身公寓裏的床,怎麼可能這麼大?

她不知道在較什麼勁,氣的眼淚都快滴下來,一甩手,跺了下腳就吼了一聲:“我走!”

真被氣的要走了,席謹衍一慌,連忙起身拉住她,將她拽到床上來,兩個人,一同跌進柔軟的布料裏,陸夏掄著拳頭就捶他,“你混蛋!你該死!”

席謹衍就那麼死死抱著她的身子,由著她拳打腳踢,唇,落在她被眼淚浸濕的臉頰上,“是,我混蛋,我該死。”

陸夏抽噎著,澄澈的眸子死死瞪著他,鼻子酸溜溜的,睫毛一顫,眼淚就落了下來,他看的心裏也是一抽一抽的,湊近了唇去舔她臉上的鹹淚,她感覺到臉上一陣濕熱,哭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