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被席謹衍帶回了公寓,柔軟的大床,因為哭過,又折騰了一番,所以顯得很是疲憊,媚眼如絲,半眯著,比平日更加嫵媚。
青絲如緞,枝散在潔白床單上,黑與白,最原始的顏色,令人輕易心動。
一場綿長的纏綿,讓人骨頭酥軟,十指相扣,他的掌心溫度與她的交融。
她沉睡過去的最後,他的唇,落在她耳畔,微癢,隻模糊的聽見他略微沙啞的聲音:“小東西,就你能磨我。”
陸夏醒來的時候,米蘭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混沌的腦子一下子被傾灑進來的陽光弄清醒,按了按幾乎要炸掉的腦袋,眼睛有些痛,身上穿的是席謹衍的襯衫,她一怔,什麼時候換的挲?
他人呢?
她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赤著腳下床,人剛站起來,雙腿一陣軟,昨晚的記憶,猶如洪水奔赴而來,他折著她的腿,抵著她的腰,似乎要了三次按。
臉頰微燙,按了按額頭,這才赤著腳走到客廳,她的步子很輕,像小貓一樣,裸白的雙足踩在白色的高級羊毛毯上,軟綿綿的。
探著身在客廳找了一圈,不見席謹衍的蹤影,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膽子大了起來,原本貓著的腰身直了起來,走到浴室就打開花灑,昨晚,他似乎沒給她洗澡。
動手正準備解著襯衫的紐扣,窸窸窣窣的一陣響,一個女人的身影忽然靠近,陸夏一怔,朝著門望去,拉門一打開,四目相對。
萬瑤也怔愣了一下,幾不可聞的“嘶”了一聲,指著外麵道:“我昨晚飛米蘭給boss送文件,剛到。”
陸夏反應過來,“哦”了一聲,又覺得不自在,低頭看了眼自己赤著的腳丫子,以及……她這衣衫不整的樣子。
羞的腳趾頭蜷縮成了一團,杵在那兒不知是騰出空間還是繼續,萬瑤又指了指裏麵衛生間,解釋:“那個……太太,我用下洗手間,可以麼?”
陸夏臉頰緋紅,頻頻點頭,“哦。”
等萬瑤進去,她光著腳就快速跑了出去,低垂著臉,一下子撞到一具胸膛上,被那人抱了起來。
“跑什麼?”
席謹衍微微蹙著眉,摩挲著她的腰肢,視線下移,瞧著她滑溜溜的生白腳丫子,眉頭蹙的更深,“又不穿鞋?”
提著她的小身子,就到了沙發上,席謹衍大掌覆了上來,在她額頭上探,陸夏疑惑,咕噥著:“你摸我額頭做什麼,嗯?”
有濃濃的鼻音。
席謹衍放下手,“沒發燒,不過應該是感冒了。”
他不說還不覺得,他一說,她就覺得嗓子有些疼,可更在意的是,萬秘書怎麼忽然來了?
“萬秘書怎麼來了?”
“送文件過來,另外,米蘭這裏需要她打理一下。”
陸夏一聽,以為他要回國,留下萬秘書照顧她,小手拽上他的手指,“你要回國了?”
席謹衍微怔,“嗯?”
這才反應過來,屈著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誰說我要走?沒把你收拾好之前,我不走。”
“收拾?我有什麼好收拾的?”
陸夏下意識的就回了嘴,結果,得來的,是席謹衍將她整個人提進了懷裏,安坐在腿上,扣著她的後腦勺就親了下去,“這樣收拾。”
陸夏臉頰更紅,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小腿蹬著要下來,“萬秘書快出來了。”
席謹衍放開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白花花的兩條細腿在眼前晃蕩,還挺有韌性,隱隱頭暈,拍了拍她的臀,淡聲道:“去房間換衣服。”
陸夏微微鼓著腮幫子,“可我還沒洗澡。”
“昨晚給你擦過了,乖,換完出去吃飯。”
陸夏抿了抿唇,輕手輕腳的回房去換衣服,換完了衣服,再出來,萬秘書已經不在了。
“萬秘書人呢?”
“她去處理事情了。”
席謹衍米蘭還有公司?可她沒聽他說過啊。
“你在這兒,有公司?”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促狹,“剛收購。”
陸夏在心裏嘀咕,萬惡的資本家,到處收購。
米蘭這座城市,並不適合席謹衍商業版圖的拓展,她似乎沒想那麼深,說道收購,想起昨晚宋傾城的話,他要收購陸氏。
“我爸爸……真的要把陸氏賣給你?”
席謹衍望著她的大眼,水漉漉的,像小鹿斑比,心裏微動,“嗯。”
淡淡的應著,卻是已經拉著她的小手往外走,陸夏跟著:“我們要去哪裏吃飯?”
“帶你去見一個人。”
開車到了一處別墅前,陸夏望著外麵爬滿爬山虎的小洋樓道:“這是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