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瞧著他道:“當然回米蘭。”
很是理所當然。
席謹衍把她揪回來親,“不是說了七天?”
陸夏囧,抱著他的脖子哭笑不得,“席先生,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陪你七天的?”
“渾身上下到處都在想你,五天,不夠。”
陸夏抿著唇,嚴肅問道:“看不出來你哪裏想我。”
都有紅顏知己給送飯去了,哪裏還想著她?
某人把她的小手往下一,“這裏最想,想的疼。”
陸夏滿頭黑線,他真是穿上西裝一副清冷寡欲的樣子,脫了衣服解開皮帶,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掙紮著半晌,終於從他滿懷惡意的糾纏裏起來,拍了拍他。
“你要不要送我去機場?”
席謹衍沉默著,嘴角下沉,顯然欲求不滿的樣子,很不高興,陸夏也抿著笑,等他起來,又是大爺的站在那兒,等她給他搭配衣服。
往日,是皮帶自己係,昨晚,陸夏送了他一條皮帶,這會子,連皮帶都得她給他係。
她打趣道:“我今天就走了,明天你怎麼辦?雇個小姐回來給你穿衣裳係皮帶?”
席謹衍眼眸一沉,對這個笑話一點也不感到有趣,薄唇抿的很緊,下巴繃了下,陸夏見情形不對,趕緊說:“和你開玩笑的,你要出軌了,我和誰訴苦去?”
她給他係好了皮帶,就轉身要走,被他一把拉扯回來,她的手,被他抓著送到腰間,觸到皮帶的冰涼,她以為他又要胡來,正要開口阻止,隻聽見他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皮帶是你送的,你不解開,沒人能解。”
一句話,承諾,席謹衍在向她保證,她走以後,他絕不會出軌。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沒點表示說不過去,踮腳親了下他的唇,莞爾道:“我相信你。”
到了樓下,李嫂一大早就在那不知道弄什麼,嘩啦啦的掃地聲,一見席謹衍和陸夏從樓上下來,立刻叫了聲:“先生,太太。”
陸夏望著李嫂,狐疑問道:“李嫂,你一大早在弄什麼?”
李嫂蹙眉,指著那塊羊毛毯子說:“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羊毛毯子上昨兒我睡覺前還是幹幹淨淨的,今早起來一看,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先生和太太又愛幹淨,我就趕緊洗了。”
陸夏目光瞧過去,臉上轟隆一下子全紅,抿著唇連話都不好意思說了,昨晚……他們做過以後,太累,也太忘情,記得,席謹衍就抱著裸著的她,直接上了樓。
這地毯上,肯定是他們留下的……
席謹衍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夏紅著的小臉,湊過嘴唇去,貼在她耳邊道:“下次我們換個地方,廚房的流理台。”
陸夏的臉,鮮紅欲滴。
廚房的流理台……是在說,做好以後,好處理幹淨的意思?
這男人,一說起葷段子,簡直沒個度。
陸夏幾乎要羞憤而死,低垂著眼眸站在原地,再抬頭,那邪惡的男人已經走到客廳,在那優哉遊哉的吃起早餐,還挑眉望了她一眼,見她不過來,道:“你可以再慢點,飛機趕不上可別怪我。”
陸夏嗔怪了他一下,這才走過去。
李嫂還在抱怨,那羊毛毯平日裏有了髒,本來就難清理,這會子,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腥味兒真重,可家裏又沒養貓,嘀咕著道:“這五月的,差不多也過了小貓小狗交歡的時候了啊。什麼東西這是。”
陸夏:“……”
席謹衍:“別擦了,撤掉毯子吧。”
李嫂:“……哦。”
從此往後,陸夏對羊毛毯,有種……別樣的抵觸情緒。
等李嫂叫人過來撤掉了全部的羊毛毯,嘴裏還說:“可惜了這麼好,這麼貴的毯子。”
席謹衍瞧著那些人,扛著就要走,起身,一手插在褲兜裏,清冷道:“丟在院子的儲物室裏。”
陸夏:“……留著不扔做什麼?你們把它扔到垃圾廠去吧。”
席謹衍:“我說別扔。”
一行人,當然聽席謹衍的話。
陸夏默,席謹衍已經湊過來說:“你身上的任何東西,我都不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