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袁飛的回報,院長齊良才第一個臉色大變,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生平第一次見到院長大人如此失態的模樣,袁飛不禁有些露怯,恨不得現在就從這間辦公室裏退出去,可此刻在座的諸位大佬的目光都齊齊落在他的身上,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
“原本我是奉院長的命令,請應承仁學長去風紀處喝茶的,可是聊著聊著,應學長突然出手將我點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和我一起的同學都被打傷,而應學長也已經不是所蹤,隻留下了這個紙條。”
說話間,袁飛已經將一張準備好的紙條,雙手送到齊良才麵前。後者結果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而三大上校之一的夏侯輕這時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紙條上寫著什麼,拿出來大家一起看看吧。”
齊良才隻能將紙條放在桌上,眾人齊齊看去,卻發現上麵隻有一行小字:
苟富貴非我所殺,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師生緣盡,就此告辭。——應承仁
“啪!”義憤之下一張將會議桌拍得粉碎,招生班主任沙戩冷聲說道:“這個混蛋!”
這時卻聽另一邊的夏侯輕再次開口,冷聲說道:“都這個時候了,沙主任就不要表現得那麼無辜了。”
沙戩聞言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夏侯將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首先糾正一點,我不姓夏侯,我姓夏,名候輕。”夏侯輕目光依舊冰冷:“像應承仁這種厲害的角色,你們居然隻派了幾個後天境界的學員看守,想來出現這樣的結果本就在你們的預料之中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那誰當傻子!”
“你!……”沙戩說了一個你字,後麵的話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去了。
他們當然不是有意要放走應承仁,他們隻是沒想到應承仁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打傷同學逃走,斷了自己最後的退路而已。
“夏兄也不要這麼說,我想白石學院也肯定不是故意放走應承仁的。”這時,坐在三人中間的聞人雄忽然開口說道:“當務之急,還是抓緊緝拿應承仁要緊,齊院長、鐵劍大人,我等告辭。”
說話間,聞人雄已經率先站起身來,跟著又補充道:“不過此時我們會如實稟報上將軍,上將軍打算如何處理,就不是我等多能左右的了,告辭!”說完,與身邊的夏侯輕與赫連城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而後三人一起,頭也不回的朝外麵走去。
“院長、導師還有各位老師……”這時,黎酬也終於開口說道:“應承仁一逃,已經將白石學院、晴空司乃至整個赤天王國陷入絕對的被動之中。其實之前那位聞將軍所言不差,當務之急正是要先把應承仁學長找出來。學生這裏就先隨鐵劍大人一起回晴空司著手辦理此事,告辭。”
“這個黎酬!”看著黎酬與西門無量也靜跟著三大上校齊齊離去,沙戩不禁憤憤的說道:“他到底當自己是白石學院的人,還是晴空司的人?”
“這又有什麼區別呢?”淩星城聞言悠然說道:“黎酬既是白石學院的學生,同時也是晴空司的地級捕頭。在白石學院,他一個學生根本就沒有參與此事的資格,反而在晴空司才可以發揮出他真正的作用。這對於我們白石學員來說,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