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折磨人,很好玩,是麼,滿意了?”宋看著晏顧,握著疼痛的手臂,目光冷,語氣也冷。
她要不要恭喜他,他發現了真相。
“……我沒想到……”他聽到宋的一聲痛叫,再一看宋的表情,才發現自己抓住她的力氣有多大,他才知道他弄疼了她。
他隻是想拉回她,而非其他,隻是一時忘記了自己手下的力道。
等聽到那聲音,才知道,卻也晚了。
還是傷到了她。
他不想的。
那一刻,他似乎得到了答案。
可那一刻,他沒有絲毫的報複的痛快感覺。
手,也不由的立馬一鬆。
“……”宋疼的沒了脾氣,更是無視他的解釋,他這麼說什麼意思,不該是高興,發現了他的身份,他的目的達到了麼。
那接下來他還要怎麼折磨自己呢,作為宋的自己呢。
宋靜靜的等待著。
然,她沒有等待晏顧的憤怒和懲罰,反而是,他的一聲焦急。
“你的手?”晏顧看著宋的手臂,微微一驚。
白色的襯衫袖口,此時被紅色的血染紅。
她手臂,受傷了。
卻不是骨裂,而是,出血外傷。
宋的骨裂沒有皮外傷,外麵完好無損,而她的是皮外傷出血,她疼的叫出聲也因為皮外傷。
而宋本以為他要說他發現了,她的手就是受傷的,他活該,可是他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隻是一絲的擔心和驚訝。
她扭頭一看。
自己的手,一小塊都是一片血紅色。
手腕處也是火辣辣的疼,不同於骨裂的疼。
剛才她全都擔心和不安中,忽略了這個疼。
這種皮外傷跟骨裂是不同的。
這個傷是前天去工地,當時心神不寧走歪了一下,手正好滑到了工地上的鐵絲和石,當時就劃了個不小的口,出血了。
右手手掌有擦傷,左手手臂是割裂傷。
傷口不深也不算長,卻也出了不少血,當時她居然也沒覺得疼,隻是覺得有些狼狽,去醫院簡單的處理一下創口,回去卻被如小昭說了一頓,這手本來就殘了,她還想弄得徹底報廢不成。
她當時也沒回話,隻是默默的聽得。
自從上次酒局的事情之後宋總是心思不定,想著在洗手間裏跟晏顧的那一幕,他的眼神,他說的那些話,她就心裏難受。
看著工作休息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隻是還是會時不時的走個神,想到,結果那天在工地跟幾個工程師和土建隊的聊完休息的空擋裏,又開始走神,結果一個不小心,又傷了。
這個傷不深不淺,過個把星期就能結痂愈合,隻是天熱易出汗拖延了傷口愈合,且晏顧剛才那一握,又堪堪的握住了傷口,新愈合的傷口就這麼裂了。
因為忐忑和不安,連她自己都忘了,還有這個傷。
所以,看到流血時,她自己也驚了一驚。
更沒想到這也轉移了晏顧的注意力。
“去醫院。”晏顧見狀,決斷道。
“不用了,一點小傷。”宋把手縮了回來,反應淡淡。
他不該是質問自己是宋麼,怎麼還關心她去不去醫院。
且家裏就有消毒水,自己清創就夠了,不需要特意跑一趟。
“林君。”晏顧直呼其名,帶著命令式的語氣。
這一聲,宋似乎意識到,他沒確定自己是宋。
“晏先生,這是我的手,我想怎麼處理,是我的事。”卻還是堅持著,她不想去醫院。
“不行。”他想要拉住她,可一想到她的傷,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你這個樣,會嚇到糖糖的,就算為了她,你也得配合一下。”明顯是擔心她的傷口,可語氣卻還是矜貴的命令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