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顧看著她,臉色沉沉不說話。
“是不是糖糖,是不是糖糖又出了什麼問題。”既然不是他有事,那就是糖糖了,文宋登時心亂了。
“……”晏顧看著她,不說話,似乎一點都不想理他。
而這時,晏顧身後的病房裏走出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晏家的傭人,糖糖的貼身傭人,一直負責糖糖的起居生活的人。一般都是糖糖在哪她就在哪。她看到文宋也是一驚,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本來出來的方向,又折回了病房。
真的是糖糖!
那一瞬文宋徹底的心慌了。
也不問晏顧了,直接越過他,衝進病房,她要看看女兒怎麼了。
卻不想被晏顧一把拉住了手腕。
“放開我。”文宋掙紮。
可是他的手跟鐵鉗一般,撼動不了半分。
“晏顧。”掙脫不來,文宋急了。
第一次她真的有怨晏顧的情緒了。
孩子病了,都不能讓做媽的看麼,他怎麼這麼殘忍。
想著上次孩子病著時候還喊媽媽的樣子,文宋心都要碎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殘忍的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
文宋又氣又急又難過,可是被他拽住,她無力掙脫,求他,更是不為所動。
他是有多冷血,她已經求了他那麼多次了,每一次他都如此無情的拒絕著。
“你讓我看看孩子,讓我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啊。”
“晏顧,你不能這麼無情。”
“求你了。”
“……難道,隻有我死了,才能解了你對我的恨麼。”文宋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說動他了。他就這麼憎恨自己,所以才這麼的無情冷血無動於衷麼。
晏顧聽著,這才微微有所動,扭頭,看著她。
“你要看,孩子,好,你看。”說完,連拖帶拉的把文宋往病房裏拽。
一旁的傭人看的嚇得哆嗦著身子不敢說話。
糖糖的病房是套房,比文宋的那間大多了,外麵是客廳,裏麵才是臥室,床在臥室裏。
而臥室的病chuang上,一個小家夥正躺在上麵,閉合著雙眼,一旁是點滴架子,還在滴著點滴。
小家夥臉色白白,也不複以往的紅潤健康的模樣,看著病弱弱的,唇色都是蒼白的,樣子看起來非常不好,生了大病的模樣。
才幾天沒見,孩子居然成了這個樣子,病勢纏綿,幾進醫院。
孩子生病,最痛苦的就是親生母親,文宋看的心疼極了,眼淚止不住的就下來了。
“糖糖,到底是怎麼了。”她問向晏顧。
“肺炎。”
“……”她得肺炎,糖糖也得肺炎,這難道是所謂的‘母女連心’。
可小孩子身體本就虛弱,哪裏跟大人的體質比,文宋一點不想要這樣的母女連心,她隻希望糖糖的病全都分在她身上,她來承受好了。
“她怎麼就得肺炎了呢。”文宋寧願自己受雙重的折磨也不要孩子遭這樣的罪。
“還不是因為你。”晏顧瞪她。
“……”文宋看著他,略有心虛。
“之前落水糖糖就感冒了未愈,她找你又淋雨,你不第一時間把她送到醫院,而是帶回家,也許她不會反複發燒,以至於肺炎。”雖說這不能完全都怪文宋,可是文宋卻也有一定的責任,而且糖糖的幾次生病還偏偏都跟文宋有著脫不了的關係。還包括糖糖一直都不好的情緒起伏,也是醫生說的孩子的病情反複的一個很主要的原因也都是跟文宋有關的,所以晏顧也沒理智的很生氣的把責任推給文宋,若不是她,糖糖也不會發展成這樣。就是她的出現才導致的。以前糖糖從沒這樣過。
“……”文宋垂了垂眸,難過,自責極了。
她不知道孩子再淋雨之前感冒還沒好,結果淋了雨更是加重,雖然給她洗了澡又喝了薑湯,可那已經對糖糖的藥效作用不是很大了,她不知道啊,她要知道就會早些送到醫院了。
她有責任,不可推卸的責任,這讓文宋更加痛苦。
“晏顧,讓我陪著糖糖好不好,無論是懲罰我之前的過失也好,還是單純的照顧她也好,讓我在她身邊守著她行不行。”她再一次的哀求著晏顧,哪怕一點點的希望她都不能放過。
“不好。”晏顧再一次拒絕。
“你不是要跟我爭糖糖的撫養權麼,這個時候卻來求我,你的硬氣呢。”想到那張法院傳票晏顧心裏就是個不舒服,尤其那張傳票背後支持的那個男人,他就更是不悅。
文宋回來h市才多久,人脈又不是多廣,若不是尹喬或者沐則幫襯著,單憑她能有如此的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