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固執,那夜,他真的沒有幫她提升精血,就是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
十天後的仙石下凡,鬼劍愁進入了最邪之地,拿到了仙石,此時,慕容老太君正在另一處觀望天象。
鬼劍愁一入邪地,大旦的邪氣便從裏頭湧動出來。
慕容老太君發覺不對勁,立刻招住了所有的慕容府兵力,朝著那方走去。
邪氣來的很詭異,等她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邪氣卻湧入了另一個時空。
“老太君,這是怎麼回事?”
後頭有一護衛不解的問。
老太君掐指一算,堪才覺得中了葉之狂的調虎離山之計。
“壞了。”老太君倏地回身,邊走邊道:“趕緊讓十八騎士排兵布局,絕對要阻止靈體結合。”
那麼詭異的氣流,無疑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練了邪功,二是有人要使用借屍還魂之計。
她想到第一個人便是葉之狂。
葉之狂在另一個時空,拿著鬼劍愁拿到了仙石助黑蜂仔合成,再進入金甲蟲內。
突然,黑色的光芒衝破了仙石,一股強大的力量撕開了她所待著的空間。
強勁的風迎麵吹來。
鳳阡辰大喝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
七寶蹦跳了出去,說:“好像有人故意撕破了空間。”
“該死。”鳳阡辰發動了神之力,將撕開一角的空間合上。
那樣兩方僵持了許久,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葉之狂才真正的將黑蜂仔與金甲蟲給合成。
她早已是滿身大汗。
此時,那堆成山的金甲蟲突然飛了起來,朝著空間的撕破口湧飛了出去。
“老太君,你看……”站在山頭上的慕容家族的人,紛紛仰頭望著金甲蟲。
皇宮內的人,也從另一條大街跑來,還有各大家族的首領都領著自家的族人跑出了城效。
才剛到城門,就見大量的金甲蟲從四麵八方湧動而出。
安旭堯心一驚,目瞪口味的看著金甲蟲上站著的女子。
那……那不正是葉之狂嗎??
安旭堯手抖了抖,指著站在金甲蟲首領背上的葉之狂,跟身後的人說:“快,快將那女子抓下來。”
葉之狂冷漠的漠視著慕容老太君,金甲蟲從她的頭頂掠過,葉之狂狂肆的笑聲蕩漾開:“慕容桔,你還妄想著用你那殘苟又惡心的身體來阻止我嗎?”
“妖女,本太君當年能夠收了你的母親,滅了郡蘭城,也就能夠滅了你,來,給我殺!”
“殺!”十八騎士排列成一條龍的形狀,龍頭衝刺,龍尾負責截斷葉之狂的去路,裏三重外三重的包圍將葉之狂以及眾多的金甲蟲。
現在沒有人可以幫她,她已將白塵蕭護送到穆輕風的去處,莫君邪遠在天邊,唯一一個能夠幫她的男人,便是慕容傅。
可他已經於昨夜被她打暈了。
她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卷入這場戰鬥。
就讓她自己一個人來解決好了。
風殘月,空氣中充斥著滿滿的血腥,這一戰,便是三天三夜。
洛城的每家每戶,都緊閉著門,緊緊的聆聽外頭的打鬥聲。
偶爾有龍頭龍尾,還有一些奇獸的頭臂飛落到村民們的院落。
鮮血亦是滿天的飛濺。
葉之狂亦是筋皮力盡,金甲蟲的力量遠遠無法抵抗洶湧的敵人。
安旭堯、還有各大家族都圍著葉之狂他們。
安旭堯朝她伸出了手,說:“你是……千蘭的女兒?”
葉之狂一身是血,狼狽中卻透露著傲骨,目光冷冷一掃:“滾,離我遠一點。”
她仇視他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安旭堯說:“你母親說過,若是女兒就將你取名為雲溪,你們夏家的人若是願意服從朕,朕也不會痛下殺手。”
“所以你是罪該萬死的那一個。”葉之狂拿著劍,往安旭堯那狠狠一劈。
暗沉沉的暗光散發著嗜血的肅殺,老太君立刻將安旭堯拉開:“皇上,她隻是夏千蘭生的妖女,不可再被迷惑了心神。”
“衝上去,把她壓下。”老太君伸手一揮,後頭的護衛紛紛湧上,與葉之狂作最後的拚殺。
突然一束白色的光芒從天而降。
將黑暗的夜點亮。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光線間若隱若約,他旋轉著身子,身體上射放出了森涼的冷光,將湧向葉之狂的人統統拋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