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使離開後秦王問白暉:“西乞和真的病了?”
白暉如實回答道:“回王上的話,真的是病了。而且是連病三次,性命無憂,可需要點時間調養。”
“什麼病?”
“王上,最初是勞累過度,累的。調養了幾天有所好轉,緊接著定陽縣南鄜城(現洛川)交界處,新水渠注水他放心不下親自去看了,結果淋了一場大雨,又病了。”
聽到這裏秦王微微點頭:“為公而病,當賞。”
“謝王上,要賞等秋收後再賞不晚,這次秋收西乞和報以極大的期待。倒是這第三次病,是臣的錯。”
秦王笑著問道:“你要指使他去作才能為難的事情了?”
“臣純粹就是關心,王上知道臣在齊國田文硬塞給我上百名美人,我安排了四個人吩咐去照顧他,結果四個美人似乎誤會了臣的意思,這個……”白暉一臉的尷尬,秦王指著白暉大笑:“不用講了,寡人明白,寡人明白。”
這時,秦王揮手示意屋內的人退離。
門被關上之後,秦王才問白暉:“白起親自去各地實地勘察地形,此事寡人欣慰,秦有此將是寡人之褔,是秦之褔。”
白暉轉過身麵對秦王而坐後開口說道:“王上,這是我們兄弟的本份,身為秦人,既為秦臣,自當為秦效命。更何況,此戰若有失,不知道多少戶人家失去了兒子、兄弟、父親。臣鬥膽問王上,向壽將軍如何安排。”
“既在軍前,自然是統帥來安排。”秦王這是在放權。
可白暉卻不能不講,所以白暉說道:“王上,穀邑會有一場惡戰。”
“寡人。”秦王停下了,心中也在思考向壽能不能擔此重任,惡戰不是誰都能當統帥的,不但要打勝,而且還要控製戰損,並不是傻傻的與敵死拚,親自上戰場拚命就能成為統帥的,這需要足夠的能力。
秦王沒回答而是反問:“向壽現在何處?”
“隨我兄長一同去勘察地形,而後直接在函穀關整軍待命,先解決了韓秦之場假戰,然後就地駐定。等命令強攻穀邑,後死死的釘在穀邑。”
白暉說完後秦王又思考了一會這才開口:“請司馬老將軍暫時在函穀關視察軍務,向壽是否能夠擔此重任,最終讓司馬老將軍拿個主意,或不合適的話,軍中猛將還有可選之人。依你們兄弟的計劃,穀邑是一處要地。”
“王上英明!”
白暉還能說什麼,秦王已經非常支持他們兄弟的,向壽是否合適秦王並沒有任人唯親,所以白暉隻能支持。
下午的時候,白暉與魏使一同去了西乞和的住所。
西乞和已經瘦了兩圈,眼窩深陷,臉色臘黃。這一半是真病,一半是裝的,還有一小部分是秦越給他用了一點特殊的藥物讓人感覺他病的很厲害。
魏醫看過之後,一臉的遺憾,在門外連聲自稱無能。這轉臉就給魏使說,這西乞和可以準備棺材了,這樣子活不了多少天,強撐也不會活到年底。
魏使給白暉贈送了珍貴藥材一盒,帶著魏國來的所謂良醫離開。
正門前,白暉看著魏使離開,樹後走出一人,白暉抬手給了一個大拇指:“幹的漂亮,河東五城半管事的文官重病,對於魏國來說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