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白暉拿下臨淄是偷襲沒錯,可是能偷襲一國都城並且攻下來,這就是成就,史書上也隻會寫奇襲二字,若是敗了,就是偷襲無果。
勝利者,才有資格來寫史。
悼滑一生征戰無數,雖然在戰國的名將錄上少了他的名字,卻也是楚國一位有資深領軍經驗的老將軍,他和白起有許多話題可以聊。
白起搬到了悼滑同桌,白暉則與熊子蘭坐在一個桌旁。
“我說子蘭老兄,你身份尊貴,不會嫌棄我和你坐在一桌吧!”
楚子蘭心說,我不是嫌棄,而是討厭你。
可楚子蘭嘴上卻隻能邀請白暉與他坐在同一張桌旁。
坐下之後,白暉說道:“聽聞你要當令尹了,恭喜,恭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白暉送了一隻周武王時期的上上等玉璧,當然是真是假連白暉都不記得了。
“這等貴重!”熊子蘭想推,可手卻已經伸了出去。
白暉笑的嘴都合不上,指著不遠處一位問道:“那位,可是貴國鄭大夫?”
“那裏是什麼大夫,在將軍你的麵前他就是我楚國一個尋常官吏。”
“我認識,我當初到楚國的時候,他還送我禮物呢,我要回禮。”白暉又拿出一隻半月形的玉牌來,比起給熊子蘭的自然不能比。
熊子蘭把那位叫過來,見到玉牌連客氣都沒有半句,伸手就抓了過去。
這位白暉可以打聽過的,叫鄭由。
屈原眼中,這位是一個蠢貨。熊子蘭這種草包眼中,這位也是一個笨蛋。但是,他有個姑姑叫鄭袖,卻是老楚王最寵愛的妃子,他有個姐姐叫鄭緲,是當今楚王寵愛的妃子,就憑這層關係,他還是很牛逼的。
但也看麵對誰。
在白暉麵前,他要夾著尾巴作人。
列國有一個共識,誰若給白暉開戰的借口,誰就是要被車裂的那個人。
盟約寫明,秦國十年不攻。但若誰主動攻秦,秦反擊則不在這十年不攻之列,這是白暉特意要求加上去的。
“子蘭兄,我打算拿出五十萬金在鄢城作點小生意。”
“這……”熊子蘭這一瞬間,緊張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白暉淡然一笑:“莫緊張,我給你講一講你保證有興趣。首先,我打算再開一個酒肆,然後就在鄢城擴建碼頭,並且建一個倉庫區。然後再建一個渡假村,以及一個船坊,最後則是一個物流商號。”
“不懂!”熊子蘭確實是聽不懂。
白暉伸手在熊子蘭肩膀上一搭:“你不懂無所謂,你應該知道我洛邑那個酒肆每天掙多少錢幣。”
“這個……”熊子蘭動心了。
白暉繼續說道:“我投資,你也出點錢,然後楚國的地皮依然是楚王的,我還給楚王交稅,你看,楚國的大宗商品想販賣到秦國,順漢江逆流而上是一條路,我準備再修一條運河,把漢江與洛水、伊水連起來。”
“大手筆!”楚子蘭不得不服,這確實是大手筆。
“你說,大量的貨物到你讓船來回跑不合適,所以從楚國運來的貨物就在鄢城分裝,然後分船。是不是有許多商人需要租船呢,自己有船的需要修船呢。然後是不是需要人手搬運,或需要人手護船,這生意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