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邑山中發現鹽的有三口井,一隻在挖下去五十尺發現鹽,最深的一口挖下去近三百尺。
秦王與白暉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架起了幾十個大鍋,工匠們已經開始汲井燒灶,上百石的鹽已經堆在倉庫裏。
“挺好,三千尺以下有黑鹵及岩鹽,這個慢慢來。傳我的將領,大河衛將此鹽場移交,由五衛受傷還能戰的軍士負責看管,由五衛軍屬移居此處經營。依陶坊規則,可有限入股,力爭一年內,達到一百萬斤。”
“諾!”
這是白暉管的事,所以白暉下令秦王不會過問。
自貢的鹽礦於二億五千萬年前,遠離汙染,純度極高,甚至高於國際精鹽標準,所以表層還需要煮,往下挖直接就是精鹽。
氯化納含量高達千分之九九五以上的原鹽,絕對是精鹽級別。
“你好象沒多少興奮,難道這不是一件大喜事?”秦王很不理解白暉的平靜。
白暉低聲說道:“沒去成雪山,心情鬱悶,王兄可相信。”
“信一半。”
“好吧,實話說是這鹽礦太誘人,我在想怎麼對付老貴族們。”
“實話。”秦王心說,這確實是實情。
白暉靠近秦王,壓低聲音說道:“王兄,咱們那個計劃必須幹,要讓秦國上下知道王上殺伐果斷,誰也不敢炸刺。”
秦王默默的點了點頭,殺義渠王看來左右都是件好事。
隻是秦王自登基以來,還沒有殺過人呢?
秦王思考了好半天這才默默的點了點頭:“那就殺?”
“當然,王上看臣弟多勇敢。”
白暉這句話差一點讓秦王給笑噴了,說你兩年半以前那絕對是秦軍悍將,不穿甲光著上半身提著一把劍就敢硬闖敵軍主陣。
可這兩年,你白暉……
猛然間秦王反應過來了,這兩年白暉是在往後躲,但要殺的時候不手軟,隻是從來沒有親手殺過。
不用親手殺,可以眼不見,但事實已成。
想到這裏,秦王問道:“齊王後死的時候你在當場。你說,你當時是什麼感覺?”
“沒感覺,因為我沒看她。”
“好吧,咱們商量一下義渠的事,你幫為兄出個主意,為兄也殺上幾個。”
“這事好辦,其中有一招叫摔杯為號,王兄隻管把杯子往地上用力一摔,然後其他的事情就等結果了,過程如果血腥了點,王兄可以閉目養神,隻需一動不動端坐就可以,事情結束後,大喊一聲發兵義渠。至於細節,咱們路上再商量。”
白暉的建議讓秦王非常滿意,這種方式聽起來就感覺很棒。
若說怕見血。
白暉這位王兄可比白暉嚴重多了,而且曆史上的贏稷除了老糊塗之後,年輕與中年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可愛的秦王。
光是打下城池又給人還回去就不止四次。這種傻大方,讓人很無語。
最讓人無語的是,為了一塊破石頭,竟然被家奴當猴耍,換成秦王政,估計直接就把那家奴活刮了。
六十歲才真正親政的贏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被定義為呆傻萌君。
現在不同,曆史已經被改變。
在回鹹陽的路上,白暉繼續了他的良好習慣,就是遊曆各山大川。而且還是帶著一萬精銳秦軍,一起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