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曇看到趙國竟然在秦國擊敗匈奴,收服樓煩之後,將北防重兵調回邯鄲,倒吸一口涼氣,心說趙、魏這是準備要開打了嗎?
“李大夫,魏國才不安好心呢,他們明白秦國不會坐視趙國攻魏而不加理會,若是趙國占據了魏國大河以北的幾位戰略要地,那麼就對秦國非常不利。所以這是陽謀,秦國不得不幫助魏國,這一計我稱為驅虎吞狼之計。”
李曇重複道:“就是說,驅秦國這隻猛虎驅趕趙國這匹惡狼?”
“恩。秦國有十年不攻的盟約,就如同籠中虎,所以魏國不怕。”
李曇問:“秦國如何應對?”
白暉搖了搖頭:“不知道,此事太過複雜,所以才請李大夫辛苦拖住楚國公子子蘭,待拿出一個相應的對策之後再議。”
兩人正說著,有親衛來報:“報,楚國令尹親自前來,已經到了門外。”
白暉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是躲不掉的。請李大夫暫且回避,我去會一會熊子蘭。”
“好!”
白府正門外,熊子蘭穿著全套正裝禮服,雙方相互施禮之後,沒等白暉開口熊子蘭就說道:“白暉,我是來辭行的。”
“辭行,我不懂。子蘭兄,咱們好久沒見,怎麼也要先喝個一醉方休。”白暉說著就準備去拉熊子蘭,熊子蘭退後兩步躲開後說道:“上次你兄長大婚,你軟禁了五國來訪的貴族,這次又大婚,而且你們兄弟要封君,所以我不會留在鹹陽。”
“什麼?”白暉懵了。
白暉萬萬沒想到熊子蘭竟然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
熊子蘭緩緩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你若認為我的提議不錯,咱們再喝酒不晚。”
“你說。”
“你們兄弟的封君大典放在洛邑,請天子主持。這樣你們兄弟有麵子,秦國國君也會高興,而我們也可以放心前來觀禮。”
白暉伸手在熊子蘭肩膀上一搭:“子蘭兄,上次是個意外。”
“不管是什麼,我膽小,你別嚇到我。”熊子蘭推開白暉的手就準備離開,同時說道:“我已經命人收拾了行裝,今天就離開鹹陽。”
白暉完全懵逼了,他深深的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在。
熊子蘭摸出一塊竹簡:“這是給令兄的大婚禮物,我會從函穀關到洛邑,你若是同意的話,可以派人追上我,我就在洛邑等你。相信魏、韓、趙、燕也會如此。”
“你走吧,我想想。”白暉接過禮單。
熊子蘭一抱拳:“那告辭了,我在洛邑等你。”
白暉拿著禮單在自己的府門外就那麼站著,原本想著躲熊子蘭幾天,誰想熊子蘭竟然直接就離開了。
這其中有陰謀,白暉感覺到一陣後心發冷。
李曇聽聞熊子蘭是來告辭的,趕緊到了門外,看見白暉拿著一塊竹板在發呆。
竹板沒什麼,隻是一份禮單。
“大河君,楚國令尹公子子蘭為何急急離開。”
“我有點糊塗,他這麼說……”白暉把熊子蘭剛才說的話完整的給李曇說了一遍,李曇聽完臉色大變:“好毒的一計。”
白暉問:“李大夫,你認為毒在何處?”
“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借上次埋伏義渠的事情給王上施壓,秦國請義渠、五國貴族來鹹陽,結果殺盡義渠貴族,軟禁五國貴族,此事那怕五國不追究,此時也要給秦國套上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