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心軟這事,在六國不算是秘密。公審被迫停止,文蘿趕緊張羅著給列王準備坐位。
田法章還沒有正式登基為王,他沒資格坐在六王的位置區域。
六王坐下之後,燕王對趙王說道:“這事先看看,秦國的大河君不是無理之人。”
楚王也說道:“大河君作事還是講規矩的,隻是此事本王很好奇,什麼事讓他這麼大火氣,按說大河君是個心軟的人。”
白暉的部下作錯事的時候,從來不會受到打罵,不是背著石頭讓跑上幾十裏,就是罰錢。說是罰,但能在白暉身邊作事的人,武者背上石頭跑上幾十裏隻當是散步了,文士們不差錢,罰點隻當是請客喝酒了。
終於,廣場上安靜了下來。
韓良看了看趙王,又看了看韓王,想喊,可還沒開口就有一把刀放在他的嘴邊。
白暉站在高台上開口問道:“韓良,你可是打了洛邑衛兵?”
“是我打的,打了又如何?”韓良有底氣,因為趙王在、韓王在。他是趙王的親舅舅,同時也是韓國宗室,論輩份是韓王的叔父。
韓良相信,就算是為了麵子,趙王、韓王也不會讓白暉傷到他。
六王都轉頭看向白暉,他們在等著白暉接下來會說什麼。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白暉開口說道:“既然韓良你自己承認了,那麼這個也不需要證人,也不用審了,拖下去仗責,打斷行凶的那隻手臂。”
韓良大吼著:“你敢!本君受封大河君,別說打一個城門衛兵,就是殺了他又如何,你敢打我?”
白暉的語氣很是平淡:“來人,將韓良就地亂棍打死!”
當下白暉的親衛就撲了上去,沒等六王有反應,一棍子就先打在韓良的右臂上,韓良的右臂立即扭曲了起來,明顯就是斷了。
“啊!”韓良懵了,更是因為痛,而慘叫連連。
六王懵了。
所有圍觀的貴族也全都懵了。
什麼時候打一個城門的小小衛兵,就要亂棍打死,白暉難道是在故意挑事嗎?
趙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咳!”秦王幹咳了一聲後說道:“大河君,此事諸王還不明白,不如你說的詳細些。這韓良何罪,以致死?”
秦王也感覺白暉這次有點過火了,什麼時候一位君打了衛兵一巴掌,爭論幾句就要被亂棍打死,這個有點太霸道了,秦國也不能如此無禮。
有秦王開口,白暉的親衛退後幾步,其餘諸王紛紛附和秦王的話。
白暉拱手向六王一禮:“各位王上,洛邑不關門、不設防。但洛邑是天子居城,當初為此城立規矩,也是各位王上獻策,天子認同的。”
白暉的話說的繞了些。
當時的情況是,天子根本就作不了主,是六王商議的洛邑規則,比如不能攜帶重型弓弩入城、護衛入城人數限製,兵器攜帶限製,城中不允許械鬥等等。
這些規則等同於六國盟約的一個附件,洛邑成為了一個公眾區域,六國製定規則,同時約束天下所有來到洛邑的人,這件事情確實有。
隻是天子什麼認同之類的,不過是官麵話。
看六王點頭,白暉又說道:“衛兵不可侵犯、衛兵負責執行各位王上為天子獻策的洛邑規則,所以衛兵代表著天子的威儀,衛兵無錯憑白被打,我不明白是,韓良他如何敢無視天子儀,無視列國國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