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王齕又說道:“此戰,真正的意義不是占城,而是試探魏、趙之間是否有見不得光的交易。相信韓王尊上會看到結果,若魏國真心與韓結盟,那麼就應該從涉邑出兵,與韓軍如兩把尖刀,插向趙國。”
張平點了點頭:“反之,若魏國不出兵,就有詭詐之處。”
“正是!”
張平一拱手:“秦國大河君高明,不過我還是想問王將軍一句,攻下遼邑之後,若魏國不出兵,當如何?”
“攻下再說。”王齕這次並沒有再回答。
再說洛邑。
因為秦王的急招,作為大秦最忠誠的將軍,而且是沒有之一的那種,白起連自己的夫人甘如都扔下了,隻帶著五十騎先一步趕回洛邑。
洛邑城中,白府。
原本是臨時借用的,現在變成長期借用,也不算太久,就是九十九年。
白起趕回來的時候,白府的書房內,秦王坐在堆積如山的竹簡堆裏,正在一卷一卷的翻看著竹簡。
這個時代讀書是個體力活,竹簡不算重,但也不輕。
讀上一百個竹簡,絕對比搬磚辛苦多了。
而白暉,背著雙手一臉的凝重站在巨大的地圖上,這地圖占據了半麵牆,但也僅有趙、魏、韓三國交界處的部分。
“王……”白起正準備施禮,秦王就打斷了他:“無須,坐下。”
白起將外袍扔在外門,白暉給他的刀放在劍架上後快步來到秦王麵前跪坐在案旁。隻聽秦王說道:“幸好你回來了,遇到一個不算麻煩的麻煩,從昨晚上知道消息開始,已經在苦思對策。”
“王上請講。”
“小麻煩,先說咱們自家發生的事情。”秦王停下了,喊一聲白暉:“白暉,你來講。”
白暉轉過身說道:“咱們府上,不是留著那位名姬文熹吧,我原本打算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可以為秦國作點事情來恕罪,所以府上有了空子,讓她可以接觸到外來的人,有趙國商人送禮過來,但實際上卻是燕國的人。”
白起冷冰冰的說道:“此女當斬!”
在白起眼中,隻有敵人、自己人這兩種人,沒有男人、女人的區別。說的更準確一點應該是,活人與死人,自己人可以活著。敵人不是已經被殺死,就是即將被殺死。
白暉搖了搖頭:“一刀斬了她,太便宜了。”
“那就一百刀!”白起很淡然的說了這句話後,白暉一臉的黑線。白暉說道:“接下來是崔壹葉安插在田法章身邊的人無意中得到的消失。田單懷疑我給他的竹筒被拿走又送了回來,而且打開過。”
“當真?”
“當真,因為田單是一個很小心的人,所以他在存放竹筒的地方綁了一根頭發,頭發斷了。雖然竹筒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但田單相信被人動過。”
秦王這時接口說道:“穰侯猜測是田文。同時還有一條情報,來自那位文熹姑娘身邊的人。田文秘密見過燕王了。”
“殺,無論是誰,殺了就是。縱然是燕王又如何。”
白起的建議讓秦王與白暉愣住了。
要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不大,但很讓人不舒服。秦王、魏冉、白暉因為另一件大事昨晚整一夜都在討論,卻數次因為此事而影響心情,魏冉這會去查證其他的情報不在這裏,但也確實沒有想出解決這麻煩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