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熹心中,自己就如同一隻金絲雀一樣養在籠中。
對於白暉而言,隻是偶爾有人問及,自己的籠中還有一隻金絲雀,而已。
至於這隻金絲雀的心情,死活,白暉漠不關心。
要逃,要找回自己曾曾高高在人被人捧起的感覺,文熹緊咬銀牙,自己絕對不甘心在這個籠中,慢慢的消亡。
文熹回到自己屋中,對自己的貼身婢女說道:“準備一下,我們過幾天或許有機會去洛邑。”
“是!”婢女施禮後說道:“大河君之前就說過,姑娘若是為他作件事,就饒恕姑娘的過罪,這個機會終於等到了。”
啪!
一記耳光打在婢女臉上:“多嘴,作好你的事情就行。”
“是!”
婢女一臉委屈的退下。
這時,這名婢女想到了數日前,當初把文熹押到這裏之後,六個貼身婢女最終隻留下了兩個人,看似是隨機選擇的,似乎有些不同。
側屋,這名婢女把剛才文熹的吩咐告訴了另一人。
卻誰想,另一人說道:“我聽過一句話,大河君說過,隻要他願意可以捧起十個,一百個名姬。這些年來,誰真正對她忠心過,都是奔著有一個出頭的機會,可咱們這些人當初有多少人,現在還有幾個?”
剛才在文熹身旁的婢女低頭不語。
這位繼續說道:“看看白府的婢女,整天開心的不得了,雖然規矩嚴,但從來沒有無端的打罵。我想……”
這時,剛才在文熹身旁的婢女說道:“我剛才看到主上見了一個外人,雖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但回來就讓整理行裝。”
“當真?”
“當真!”
原本留在屋內幹活的婢女扔掉手上的物件飛奔著跑了出去。
一位與她交好的,負責管理府中首飾的女管事詳細的聽完了她的彙報,然後一層層的往上報,最終報到了暫時在府中為白暉整理各種情報的姒翎處。
姒翎就是曾經的思琴,代替她的新思琴此時正在訓練之中。
姒翎歎了一口氣:“文熹,你果真傻,枉我一片苦心為你求情,罷了,自己要死誰也救不了。”姒翎感慨之後命人將這件事情趕緊告訴白暉知道。
事實上,白暉知道的更多。
在救文熹的人馬當中,就有被範雎收買而投靠的人。
文熹的園子裏,那位早就無法忍受文熹的婢女得到了一個承諾。
“無論你想成為下一個文熹,還是想嫁一個好人家,或是學一門手藝。大河君都會讓你願望成真,背主之人必會受到天譴。”
“我不是,我隻是奴。”
奴!
奴不算背主,臣子、門客、親隨,這些人才算。
白暉府上的女管事問道:“很好,你可以選擇成為自由人,或是白府的家臣。”
“願為家臣。”
“很好,繼續留在那個賤婦身旁吧,天下間和咱們主上大河君玩心眼的,不是已經死掉,就是正在自己尋死,賤婦也不例外。”說罷,女管事扔過一塊拇指大小的銅牌:“收好此物,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能保你性命。天下間,沒誰敢讓咱們主上不高興,除了違反秦律,否則沒誰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