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吩咐過之後走到趙春麵前:“你以為,我會讓你作證人。不!”白暉搖了搖頭:“我非常的生氣,你以為趙勝是怎麼離開的,是在我秦兵放過他的前提下,他才能活著離開,他為什麼會活著呢。”
趙春不懷疑白暉的話,剛才的戰鬥他看清楚了。
按說,大軍行動周邊無論是山,還是林,都會派人去偵察過的,可白暉的兵卻依然還在他們周圍,一直到進攻的時候,沒有人能想像得出,秦軍是如何出現的。
“看著,看著我如何找趙勝的麻煩。”
白暉說罷後向韓王一拱手:“韓王尊上,打一個空虛的溫邑應該不需要我了,我會在野王借住幾日,有我在,誰敢攻打野王。”
“有勞。”韓王回禮之後,一擺手:“出兵,攻打溫邑。”
天光大亮的時候,溫邑城頭的血還在流,溫邑易主。
大河衛已經調不出兵馬了,隻有五百教導軍帶著野王的民夫前去洗地。
白暉在野王睡的很不好,內心之中總有一種讓他很不安的感覺。但前思後想,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讓自己不安。
又過了一天,天還沒有亮,白暉就把玟夏與範雎叫到了自己的屋中。
“我心中慌,總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不過想不出來會發生什麼,先說戰場上磷火油壇絕對沒有留下半隻,使用過的也全部檢查過,全部都保證燒光了。”
玟夏回答:“大河君,這個絕對不會有問題,兄弟們戰後詳細的檢查過,又用火把在戰場上試過,絕對不會有留下的,而且咱們投出去的有數,與留下的數量對得上,還有就是,投出去的都保證點燃了。”
範雎說道:“主上,若真有什麼,隻能是逃走的人。”
“你是說田文?”
“還有趙勝。”
白暉追問:“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
範雎搖了搖頭:“門下無能,但也感覺其中還會有什麼陰謀。不如門下立即去找穰侯,將事情詳細的講給穰侯聽,請教穰侯有何高見?”
“不,不僅要告訴穰侯,還要告訴太後,你速去。我心中很不安。”
“諾!”
範雎回應之後立即退離。
又過一天,韓王回來了,見到白暉笑的合不上嘴。
“我發現了一樣好東西。”韓王將一份密詔放在白暉麵前,白暉翻開一看,竟然是魏王給溫邑守將的密詔,關於配合趙軍秘密攻打野王的密詔。
韓王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都被你算準了,趙軍一支五萬人的兵馬就秘密駐紮在封邑(今新鄉北),魏國確實與趙軍結盟了,秘密圖謀我韓國野王,我想韓王若是丟了,趙軍會攻打韓國北部,魏軍會攻打韓國南部。”
白暉問道:“魏國攻打野王的主力在那裏?”
“審問過溫邑的魏臣,他們說在舊都大梁城,魏王已經將舊都的倉庫轉移到了原宋都,現在的魏國新都。”
白暉搖了搖頭,心說這些都不是陰謀。
趙軍眼下才是進退兩難,退回去之前所有的布局都成了無用功。
若是進攻的話,野王與溫邑距離非常的近,兩成相互協防之下攻打的難度呈幾何形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