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愣了一下,範雎卻是完全聽不懂這話中的意思。
傳話的內史官也不知道,這話太深奧了。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白暉就懂了,他完全懂太後的意思。
內史官又說道:“太後還說了,若是大河君聽懂了,這次若有婦人之仁,太後會親自把大河君按在地上打板子。”
哈哈哈!
白暉放聲大笑。
緊接著,範雎的世界觀瞬間崩碎,就在剛才他還在沉思,想學習田文之謀的精妙,可此時他不想學了。
白暉的笑聲停下了:“拿本君的令箭來。”
白暉的發令盒被捧到了白暉手邊。
白暉摸出第一隻令箭:“快馬赴彭城我兄長處,請我兄長備戰。有人要殺我,作兄長的應該給弟弟出頭,請備戰。”
“諾!”
白起備戰!
這個命令嚇的範雎一哆嗦。
緊接著,白暉拿起第二隻令箭:“告天下,薛地那怕一隻兔子逃到任何一地,就是不給我白暉麵子。封了薛地。”
“諾!”
第三隻令箭:“告天下,田文速來伊川請死,薛地死罪可免。若不來,誰收留田文,就是與我兄弟二人為敵。至於薛地,讓田文自己去想。”
白暉這倒命令下了之後,內史官微微的搖了搖頭,他聽出來了,為什麼太後特意要吩咐,不要有婦人之仁,可白暉依然不願意多作殺戮。
這命令換白起來發,隻有兩個字:踏平!
白暉拿出第四隻令箭:“傳我的命令,調韓地大河衛回軍備命。”
“諾!”
範雎呆住了。
此時他才明白,任你計謀再高明,也比不過強軍鐵騎,鋼刀利刃。你田文再強,你田文再計比天高,麵對白暉這鋼刀揮舞,隻有跪。
收起令箭,白暉吩咐道:“這趙勝也算是人傑,雖然想殺我,但畢竟還是個孩子。罷了,厚葬吧!”
“諾!”
白暉的通告天下,次日宣太後與秦王就知道,畢竟野王距離洛邑很近。
秦王找到宣太後:“母親,白暉此舉是母親的意思?”
宣太後搖了搖頭:“不,我隻是告訴他,去講道理,這天下還是講理的。這白暉越發的讓本宮喜歡,比你這個兒子還知道為娘的心意,早些年怎麼沒想收他作幹兒。”
秦王一臉黑,這明顯就是給宣太後一腳踢進了醋池,然後猛灌。
看秦王的反應,宣太後笑的極是開心,揉了幾下秦王的腦袋:“我兒也是好有趣,我兒是大秦之王,天下之主。”
“好吧,我真可憐,這娘也要被人搶走了。”秦王坐在地上一副可憐樣。
“我的傻兒。你王兄能一統天下嗎?”
秦王知道這個王兄是指秦武王,論武勇秦武王的戰鬥力絕對是比白暉更狠,論帶兵雖然不如白起,但也能和司馬錯一比高下。
但他能一統天下嗎?
“不能!”
宣太後追問:“為什麼?”
秦王突然變的信心十足:“眼下,我秦國有荀況相國掌政務,最先有起色的是關中平原。白暉雖然出色,但他太懶,而且不注重細節,隻想要怎麼樣,卻不想具體到鄉間應該如何,荀況相國完善了白暉對關中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