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好幾天時間,白暉又象剛穿越到戰國時一樣,坐在某處發呆。
剛過來的時候是坐在山石上發呆,這會是坐在礁石上發呆。
白暉望著海,聽著海聲,卻想不出來應該把這些中山遺民安置在那裏。如何說服他們,不要複國,而成為秦國的一部分。
這不僅要口才,還需要足夠的利益交換。
每天都是虞悱把酒菜給白暉送到海邊來,親衛們還在海邊臨時搭了一個棚子,天氣越來越熱,日頭也越來越毒了。
看著虞悱擺好酒菜,白暉問道:“你需要什麼,無論是衣裝、珍寶還是別的什麼讓婢女去給你準備。畢竟夫人信中說過,將你托付給我,讓我照顧你。”
虞悱一邊擺酒菜一邊說道:“那天下午便是托付、便是照顧。可這幾日你卻總不理我。”
啊!
白暉臉上的驚訝不是假的,那天下午……
虞悱說道:“無家可歸,無親無故,能有人照顧著便是知足,更何況是名滿天下的大河君。衣裝、珍寶便是身外之物,有與無都沒區別。”
這話題好尷尬,白暉趕緊差開話題:“你怎麼不喊著中山複國了。”
“羽妹說過,對你喊也沒用。你自己心中必有主意,能讓人改變的主意的人不多,在我來之前她就告訴過我。”虞悱的話讓白暉的額頭上不經意的流了一滴汗。
自己的名聲,竟然是這樣的。
這不等於是屬驢的嘛。
“你……”白暉看著虞悱,竟然無言以對。
虞悱卻說道:“你要我寫信回去安排人嗎?”
“也好,讓人作好準備。”
“恩。”
虞悱身邊並沒有她自己的人,因為白暉的動向對於大秦來說是機密,所以虞悱是禁軍護送過來的。所以虞悱的信依舊是白暉派人送出去,拿著虞悱的信以及她的信物。
天快黑的時候,有親衛來報:“大河君,一位自稱秦開的燕將前來拜訪。”
“秦開!”
白暉有些意外,秦開來找自己幹什麼。
不過,作為燕國僅存的一位勉強還能打仗的將軍,白暉也要表示出應有的敬意。
白暉親自出迎。
秦開也表現出了對白暉的敬意,遠遠的下馬步行來到白暉麵前:“大河君安好。”
“秦將軍安好。”
兩人相互施禮後,白暉吩咐身邊的人:“準備酒宴為秦將軍洗塵。”
酒過三巡,秦開對白暉說道:“可否與大河君單獨一談。”
“當然。”白暉心說,正事來了。
雙方的隨從都退下之後,秦開說道:“我從燕都來,見到了那些傷兵,也見過了太上王後。肥邑,不知道大河君可有何高見,太上王後說過大河君為人公道,那麼我燕國不出價,請大河君給一個公道。”
白暉聽完後就開始揉太陽穴。
這些天已經很頭疼了,結果還讓文蘿猜中了,燕國想讓秦國幫著抵擋東胡。
一個肥邑,那裏是一個富饒之地,前提是沒有東胡的騷擾,可以安心發展那麼才算是富饒之地,反之卻是戰爭的前線。
真實的曆史上,六國聯軍攻打齊國是十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