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不用解釋,勝也會讓秦國戰死無數,把這兩年的積累全部消耗一空。同時把楚國逼到趙國一邊,那麼這天下,就真正成為三分天下。秦國,十年不攻的盟約不能毀約,所以韓國有留存的必要。”
白暉說的清楚,眼下韓國已經成為了秦國的刀,秦國的盾。
滅韓隻會讓韓人狠秦國,也無法收服魏國遺民。
秦王看著白暉:“你的意思是,看著魏國滅亡?”
“王兄想救魏?”
“不是想救,隻是魏國存與亡,那一種對我大秦更有利呢?”
白暉搖了搖頭:“不好說,但我知道魏國若是亡了。秦、楚的文官們扯一扯皮,最終依然還是友好之邦,而辰國的利益就全部屬於我秦國,加上箕氏侯國,我秦國等同於在遼東站穩了腳跟,對趙國形成兩邊夾擊之勢。”
“還有,楚國答應的葉邑。我秦國確實是有用,而且新港完全歸秦,對秦來說也是極有利的。”
秦王聽完白暉的話之後,突然一副沉思狀。
看秦王在思考,白暉繼續翻烤自己的竹簽肉,範雎更是一聲都不敢出,安靜的坐在一旁。
突然,秦王抬起頭來:“白暉,你說這魏國不是很可憐,這魏王前段時間還一起玩牌來著,這突然一樣為兄少了一個牌友,很是遺憾。”
白暉拿起竹簽聞了聞,然後咬下一塊肉,慢吞吞的說道:“王兄,我們秦國在作善事。”
“善事?”
秦王心說,滅魏國是在作善事,你能編,看你這次能編出一個花來。
白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才說道:“就說我當官這幾年吧,北屈之戰,魏國戰死不少人,但這也就罷了,上了戰場那有不死人的。但為了運輸軍械、物資什麼的,聽說累死在路上也有上千人之多。”
“恩!”
“然後呢,打伊闕之戰。魏國戰死的更多,這前前後後,河東到伊川,怕是有大幾千民夫累死在路上,民夫何罪之有,他們安穩的種田難道不是快樂的人生嗎?”
白暉自顧自的吃著,絲毫沒有分給秦王的意思。
白暉繼續說道:“想一想現在的河東,農夫們還擔心打仗嗎?還擔心征召嗎?我秦國是在拯救萬民於水火,魏遫那個豬……不,罵他是豬是在欺負豬,他比豬還笨,而且貪婪無比。他長子是一隻死兔子,次子又是一個小滑頭,魏國百姓苦,太苦了。”
聽完白暉這翻理論,範雎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想笑,可麵對秦王、白暉兩人他不敢笑,他很想說一句,難道魏國被攻打,還是件幸福的事情嗎?
白暉終於吃完了剛才自己烤好的那幾串肉,擦了擦手說道:“範雎,傳我命令,召見秦國排名前一百的商號,召見原鄭國遺民排名前十的商號,召見洛邑排名前三十的商號,派他們有資格作主的人過來,我有事要和他們商量一下。”
“諾!”
範雎應下之後,說道:“主上,有事吩咐就行了,無須和他們商量。”
範雎這話是大實話,白暉的身份還需要和這些商人去商量什麼?
換句話說,範雎都不認為這些商號主事的人有資格見白暉。
白暉想了想也對,當下吩咐道:“告訴他們,打上我大秦的旗號,隻說商號召人。一但戰亂起,各商號給我護住魏國萬民,依商號規模派任務,劃區域,護的人少了,別怪我翻臉,直接取消其行商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