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趙奢、樂毅的承認之後。廉頗大笑。
“看吧,我怎麼說。秦大河君誠不欺我。”廉頗終於揚眉吐氣了。
趙奢與樂毅對視一眼,樂毅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意思就是此時別說白暉的不對,白暉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事咱們私下再討論一下。
趙奢點點頭,認可了樂毅的想法。
不過,趙奢還是要問。
“廉頗,你我同朝為將多年,我軍職上一直不如你。眼下我也是借了公子勝的餘蔭才有眼下的地位。論起兵法,我也不及你。但這事,我還是要問一句,白暉還和你說什麼了?”
廉頗想了想,慢吞吞的開口說道:“他有一句話,倒是觸動我心。”
“請講!”
“這秦大河君白暉說的好。他說兩國開戰,不是他白暉可以作,他憑虎符、詔令出征。秦與趙之間,必會有場惡戰,他不忍與我沙場拚死,所以他告訴我,若真要開戰,必會先下戰書,與我在沙場之上共飲一杯後,割席斷義,各為其主。”
廉頗說到這裏,已經淚花湧動。
廉頗這是真情流露。
在廉頗心中,白起、白暉兩兄弟,這也是真英雄。
想兩兄弟秦楚大戰,白暉重傷已經死掉,白起帶殘軍陷入死地,兩兄弟攜手殺出,然後戰北屈、打伊闕、奪臨淄。
惡戰數千裏,部下秦軍拚死效命,都說白暉刮地三尺,可白起、白暉兩兄弟沒傷過一個平民,沒惡殺過一個敵將。
廉頗內心佩服,更是能與這兩兄弟結交而感覺榮幸。
趙奢與樂毅內心同時歎了一口氣,趙奢說道:“既然秦國非戰,那麼大軍駐守在此便不合適了,我去調派一二。”
“我也去。”樂毅跟著趙奢的後麵離開。
屋外,樂毅對趙奢說道:“此中必有計,卻是何計?”
趙奢搖了搖頭:“白暉之詭我不得不服,可以稱得上驚天地、泣鬼神。隻說一點,秦國要建陶坊,上黨郡難道找不出一地。建在臨慮邑,其謀便是我趙國,隻是此計你我卻無能為力。”
樂毅又問:“齊國此時如何?”
“還是五天的情報,秦軍在淮港沒增加一兵一甲,燕人叛軍固守不出,齊國退讓即墨南港,說是給燕人逃離之路。燕趙邊境上,燕軍五萬大軍人在,心卻不在,他們不願意出戰。”
趙奢解釋的很詳細。
眼下齊國的田法章不想打,所以讓出道路讓趙軍燕人叛軍離開。
而燕趙邊境上,燕軍派出的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都不願意與這股燕軍作戰,畢竟曾經是同袍兄弟。而燕易王後是絕對容不下叛軍入境的,這股子燕軍支持的是偽燕王。
樂毅又問:“那個燕王是真?”
“真與假不重要,就我派出去的人上報,逃走的燕王才是真。可真又如何,燕都的燕王假又如何?”
趙奢看的準,誰掌握大勢,誰就是真。
此時倭島。
可憐的正牌燕太後已經被晾在這裏足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雖然吃喝不愁,但心裏急。
小燕王還是一個孩子,他正在玩的開心。
燕太後還年輕,她也不懂什麼軍國大事,她需要有人能為他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