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反對了。
白起無所謂,隻要鹹陽的後勤體係不亂,保證自己練兵以及布防所需,秦王在不在秦國,不要緊。
更何況,這次調動四衛最精銳的三千人,以及禁軍一千老軍隨行護衛。安全上也不會有半點問題。
至少海上的風險,大秦眼下又不是第一天出海了,海上也有精銳的船員。
秦王眼看著白暉不說話,伸手就準備去提那燒熱水的銅壺,白暉趕緊伸手攔下:“王兄,這個玩不得,這東西很危險,先不說銅壺很重,裏麵的熱水會燙傷王兄,爐內的煤球也是有火的。”
白暉不勸還好,這一勸秦王更怒。
秦王指著白暉:“你當為兄是小孩子,難道不是嗎?”
“這個,有個叫孟柯的說過,君子不立於危牆旁邊,好象是這麼一個意思吧。王兄是大秦之王,海外怎麼說也會有危險的。”
“放屁!”秦王怒了:“那冊書為兄十五年前就讀過,寫的是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
“好象是!”白暉不怎麼記得這一段古文了。
秦王說道:“這話的意思是,防患於未然、覺察可能存在的危險,提前防範。或是說,一但發現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要及時避禍。這和出海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大秦的將士出得海,我這個秦王便不行?”
“這個……”白暉竟然被問住了。
秦王繼續說道:“高祖穆公、先祖孝公在河西之戰,身先士卒。就是王父也多次親臨前線,秦國的國君,那一個是躲在後麵的。”
秦王的話說的硬氣。
秦國的曆代國君,在公子的時候那個沒上過戰場。成為王之後,也隻有當今的秦王沒親自打過仗。
上一代秦王,秦武公,也就是當代秦王的哥哥。那可以一位好武之人,上戰場這種事情太尋常了。
上上一代,也就是秦王父親,打過五國聯軍,親自與義渠作戰過。
一個個往上數,曆代秦王還倒真的個個鐵血硬氣。
“說,怎麼不說了。”秦王看白暉不說話,立即開始逼白暉表態。
白暉思考再三之後,立即換了一個借口:“王兄,我是去尋寶的,你去了寶貝就和我沒關係了,所以不帶你去。”
“你無賴。”秦王氣的直哆嗦。
白暉坐了下來:“王兄,出海或許可控,但這次真的會有風險。”
“風險?有誰能強大過秦軍!”
秦王的傲氣不是憑空出現的,此時的秦軍確實強,在座的三人都清楚,若是秦國不顧一切,今天就可以發兵與天下宣戰,然後最多兩年可以掃平天下,然後一統。
但是,這樣作的話,秦國的經濟十年也恢複不過來。
經濟的衰敗,會讓天下民眾沒有足夠的溫飽,那麼接下來就會出現無數的饑荒,然後被有心人利用,那麼新的混亂或許就會出現。
對於秦軍的強大,白暉自然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風!”
“風,什麼風?”秦王被白暉說暈了。
白暉深吸一口氣:“王兄,閩越之地為什麼海邊人口少,海上的風,出現強風的時候,可以將一隻軍隊吹到空中飛到幾百裏之外。船在這樣的風麵前,如同樹葉在暴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