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報告堆積如山,秦王忙碌並快樂著。
但白暉卻不見了。
秦王忙了數日之後,僅是需要指示的文書就有五百份之多,不說別的,秦人看到發財的機會,僅是從巴蜀調運布匹的文書,短短十五日,就遞交了四十份申請。
然後才是修碼頭、修路之類的文書。
終於,秦王將那堆積如山的公文全部處理完畢,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半個月時間沒見白暉了。
最後一次見白暉,是白暉在大河衛那裏查看文書。
白暉對於發現新物種,非常的有興趣。
“來人。”
有侍從入內後,秦王問道:“大河君在何處?”
“報王上,大河君調了一半船隻出海了,去向何處,不明。”
“不明?”秦王不是生氣,而是疑惑。白暉從來沒有過去向不明的時候,去那裏都會留在位置,以方便有急事的時候可以方便找到的。
至於調兵的事情,這一次白暉擁有軍權,連秦王都不能無故解除。
這軍權是宣太後給的,出了海宣太後也擔心秦王有可能會作一些什麼離譜的事情,所以除了護衛職責之外,與秦王約法三章,秦王不得調動兵馬。
秦王問道:“白平何在?”
“報,白平將軍受令,北上二百裏,有當地村落宿老陪同,營內備案是北上與當地部落交好。”
秦王點了點頭,白平北上那麼真正的目的不是交朋友,而是探路。
侍從又補充了一句:“禁衛防務現有銅戈將軍負責。”
銅戈,秦軍眼下真正的第一悍將。
使用一把九十九斤重的大砍刀,白暉若是硬擋的話,一招就敗。若論躲閃,銅戈若真心與白暉拚命,三招之內白暉就會有危險。
秦王吩咐道:“叫贏薑將軍過來。”
“報,贏薑將軍與大河君同行,帶走了大河衛的七成精銳。”
秦王明白了,這可惡的白暉是趁著自己忙的要死的時候,去了這次南下真正的目的地。
秦王再問:“那麼韓王、魏王必也不在。”
“是!”
“下去吧,為寡人準備一些清淡的飲食,再準備一些這裏獨有的果子。”
“諾!”
秦王恨也沒辦法,這裏的港口對秦國非常的重要,這是北上攻打楚國最重要的一個屯兵之地,眼下有十足的借口,可讓調韓、魏的兵馬出海。
越人對於打楚國也願意出力。
越人的貴族準備了五十萬金的銀幣,一萬六千精銳越人戰士,隻要秦國攻楚,他們必然就是先鋒。
越國,便是被楚國給滅國的。
滅國也就是罷了。
秦軍不傷民,可楚國當年卻偏偏欺負無助的越國平民,這讓越國恨。
再說白暉,其實白暉出海浪費了很多時間。
原本從瓊州南端直插過去就可以到白暉這次想去的地方,可白暉偏偏從雷州海峽通過,繞到了一處天然海灣,一邊吩咐各船去補給淡水,一邊吩咐紮營休整兩天。
韓王咎不解。
“我說白暉,這才出海幾天,你就要休息。”
“咎兄,你那腦袋裏眼下除了紫草、草果什麼的,還有什麼能用的,這裏是沒有人到過的地方,派大河衛去看看,有什麼沒見過的,然後也派人刻兩塊石頭在海邊作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