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蘿應聲之後,又說道:“主上,門下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大原則,已經派人以美酒招待,並且請對方首領前來。主上要見還是不見?”
“見!”
“諾!”
無論是什麼人,白暉都打算見一見。
語言上肯定不通,但是這天下間語言並不是唯一能夠交流的手段。
秦人與人示好,還有酒。
有人說,越寒冷的地方人酒量也就越好,但也不是絕對。
大碗的酒,大塊的肉。
幫秦人打仗的這個部落來了十五個人,都是極精壯的漢子,當然相對於他們本身,這已經是精壯了。
比起秦軍有的身高兩米這種類型,他們還是瘦小的。
十五個人,有一半見酒就倒,還有幾個能喝幾口,卻有一人,硬生生的放倒了秦軍兩名軍侯,然後在沙灘上狂奔了幾裏地之後,回來才睡著了。
語言問題是一個大問題。
別說是秦人,就是整個戰國都有不知道多少種方言,好在都在中原,相互之間可以有交流,也並不是很難。
但對於這種完全語言不通的,難度是相當的大。
連續三天的會議,文蘿可以說腦細胞死了幾百億以上,用盡了各種辦法,最終用畫的。
畫圖,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畫出來,然後讓這些當地人看。
當地人呢,則一會穿上自己的衣服,一會穿上其他部落的衣服,一會打,一會擁抱,他們在展示他們的敵對關係。
足足三天時間,文蘿隻給了白暉一個有用的信息。
“主上,根據他們的意思是,那個鴻龐氏是死敵,他們部落有不知道多少人,以及他們一族其餘的部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鴻龐氏抓了去成為奴隸,許多人都是活活被累死的。”
“恩。改名,不許叫鴻龐氏。這種稱呼,雖然是本君所說,但卻帶有我中原天朝的味道,不利於更好的體現他們的存在。”
“諾,主上以為如何稱呼。”
白暉咧嘴一笑:“叫他們,南猴子。”
“諾。就如此稱呼,他們這些蠻夷,不足以稱為人,當為征伐之地。”
文蘿這家夥也是一個蔫壞。
他不是武將,是一個純文官。
可他比起一般的武將更喜歡打仗,至於白暉定義誰為征伐之地,誰有友誼之地,誰為貿易之地文蘿表示無所謂。
至於為什麼是征伐之地,更無所謂。
劃出地塊,咱們去打,去砍,去殺。
然後把財富帶回去,讓自己家人發財,吃好的穿好的,這便是正事。
別看文蘿在白暉麵前是一個小人物。
可是文氏不小,文蘿這一支眼下,擁有良田萬畝,美婢數百。
文蘿是白暉的死忠,白暉往那裏他就衝鋒在前,比如這次南下,文蘿就安排了自家的堂兄弟什麼的隨軍,此次對外征戰,文蘿的族人就有幾十人在戰場上,他們積累功勳,獲得財富。
又是五天過去了。
文蘿帶著十數名文吏,可以說累到要死了,畫了有幾百副圖畫之後,終於和對方達成了協議。
這部落不止一個,他們也擁有廣闊的土地,以及同族的許多個部落,甚至還有數萬人的大部落群以及部落議會,部落大小首領,族老等等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