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在見到田秋香瞠目結舌的表情後掩唇低笑道:“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因為你的眼睛沒有長到屁股後麵。”
念寒在聽見白衣公子那最後一句話時,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你在說什麼?”
白衣公子瀟灑地聳了聳肩,無辜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說話間,好看的清眸看向了田秋香。
“唔……”田秋香指向念寒的手指在聽見白衣公子的話後瞬時轉了個方向朝他控訴起來。
這世界真是黑白顛倒了,從來隻有她玩兒別人,如今她卻被這兩個人男人玩兒得團團轉。他們分明就互相認識,可是昨日,兩人竟然合夥擺了她一道。
田秋香望向白衣公子的眸中已沒了好感,昨日累積在她心目中溫潤如玉的形象頃刻間毀於一旦。這個男人當真是腹黑,昨天他可真是看了一場好戲,他麵上雖然在微笑,但是背地裏指不定如何嘲笑她呢。
一想起在他們麵前又是扯衣服又是喊非禮的情景,她就恨不得殺了麵前這兩個賤男。
當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念寒在看見念香那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時,鳳眸一挑說道:“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昨日她讓他在致予麵前顏麵盡失,而今,他總算是挽回了些許臉麵。
“嗬嗬……”白衣公子聞言照舊垂眸低笑起來,臉上那慣有的微笑始終未變。
“唔……”田秋香在看見他的微笑時真是恨不得上前撕爛他的臉。
“嗚——”
此時,江麵上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隨著號角聲的響起,田秋香隻覺畫舫開始上下顛簸起來,很明顯,前方的畫舫已經開始移動了,是以,才會造成如此大的波浪。
念寒循聲而望,看了看遠方後,朝白衣公子說道:“致予,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入舫吧。”
致予微笑著點了點頭後,說道:“好的。”
他二人本就身材高大,又穿著亮眼的白衣,竄梭於人群之中,自然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可是,早已火冒三丈的田秋香哪裏還有心情去看什麼美景,跟在他二人的身後,一路卯足了勁兒踩他二人的影子,那模樣看著誓要將他二人大卸十八塊後方才解恨一般。
“尹公子好。”一路隨行而去,有不少的士族公子頷首朝尹致予打著招呼,但是卻無人朝念寒問好。
田秋香見狀眼眸眯了眯,思索起報複的計劃來。
入得畫舫後,田秋香看見畫舫裏放著許多桌椅,人們三三兩兩地圍著桌椅而坐,身後皆是站著丫鬟模樣的女子,他三人選了一個桌子,田秋香不待念寒發話,拖出凳子屁股一落,穩穩當當地坐了下去。方才上畫舫時,她聽得念寒對那文士說她是他府上的丫鬟,而今一看,這些丫鬟竟是站立於後的,她又不是念寒的丫鬟,憑什麼站在他的身後當奴婢?
念寒在看見念香的動作時倒也沒有介意,隻是與致予一起幽雅地落座,尹致予坐在念香的身旁,念寒坐在致予的身邊,三人坐定後,畫舫撥開滔滔江水緩緩移動朝前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