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名震江湖的怪醫安咎卿,竟然和霸道的二公主是一對?這真的是一條太讓人震驚的消息了。
桑梓櫻睡不著了,翻身做起來,一把拽住夏侯璟說:“你快給我講講,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夏侯璟饒有興致地看著桑梓櫻:“我說,你們女人是不是天生就對別人的事情感興趣啊?”
桑梓櫻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你快說說,公主和安咎卿到底怎麼回事啊!快說快說!”
夏侯璟無奈道:“他們啊,就是身份懸殊,父皇不同意,將公主軟禁在宮中,然後又派人去勸離安咎卿,不知道說了什麼吧,反正安咎卿深受打擊,從此再也不跟公主聯係了。”
“所以,傳聞中公主為了一個男人赤足夜奔幾十裏,那個男人就是安咎卿?”
“沒錯!”
“那麼,公主在宮門前喝了一整夜的酒,也是為了安咎卿?”
“對,因為她發現她怎麼都找不到他了!”夏侯璟歎氣道:“我還從來沒見過我二姐哭得那麼凶,從此以後,她便不再哭了,她變本加厲地與父皇做對,養了一群男寵,夜夜笙歌。”
“啊?原來養男寵的事情是真的呀?”桑梓櫻似乎有點難以相信。
夏侯璟回頭看了看桑梓櫻:“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不是麼?”
桑梓櫻愣住,其實夏侯璟說的一點也不錯,安咎卿處處留情,夏侯玟豢養男寵,其實還不是用另外一種辦法來忘記對方,可是這種行為,卻偏偏讓自己把對方記得更深。
因為,不管怎麼樣,身邊的人再多,也不是你,人來人往,也沒有你。
“二公主多大了啊?”桑梓櫻問道。
“二十六了!”夏侯璟看了看桑梓櫻,“安咎卿二十九了,他們倆,誰也沒有婚嫁,也沒那個打算。”
“好想幫幫他們啊……”桑梓櫻聽得有些感慨,“既然他們的心裏明明是有對方的,卻不能在一起,真的很遺憾啊……”
“是啊……很遺憾……”夏侯璟說著,伸出手,將桑梓櫻的手握緊:“你知道嗎,小櫻,人生就是這麼奇妙,有時候你一不小心錯過的人,可能就是你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可能當時並未察覺,但是,當發現的時候,已經痛徹心扉,為時已晚。”
“嗯……”桑梓櫻點點頭,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以……”夏侯璟說著,側過身來,將桑梓櫻的腦袋掰轉過來:“小櫻啊,既然我們能夠成為夫妻,冥冥之中是有上天注定的,所以我們一定要珍惜,拉緊了對方,千萬別走散了……”
桑梓櫻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怎麼那麼矯情啊?”
夏侯璟認真地說:“不瞞你說,我看多了宮裏的爾虞我詐,看清了二公主和安咎卿的兩難境地,我就想,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能夠做想做的事情,愛該愛的人,好好度過一生。”
桑梓櫻心中一動:“其實我也想過這樣的生活。”
夏侯璟喜道:“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桑梓櫻點點頭:“哎呀我知道,你真的是囉嗦死了!”
夏侯璟笑笑,將頭往桑梓櫻的方向靠了靠,心情好了很多,當初夏侯玟得知安咎卿從父皇書房出去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宮,急的一路狂奔去追,連鞋都跑丟了,最終還是叫禦林軍抓了回來,禁足半年不許出宮門半步,夏侯玟就坐在宮門口,一壺一壺灌著最烈的酒,日日夜夜在宮牆上痛哭,直到有一天,她不再去宮牆之上了,皇帝原以為她想通了,卻沒想到,夏侯玟一病不起,就在那個時候,邊關吃緊,皇帝派出了桑金和桑梓楊父子鎮壓,稍作安穩之時,夏侯玟意欲自縊殉情,皇帝龍顏大怒,將夏侯玟關了禁閉,鞭撻兩百,正待嚴懲之時,意外在一次出宮微服私訪時遇見了一個算命的老頭,那老頭上來便說:“這位老爺,您最近恐怕有災!”
皇帝聽了自然是不爽,沒想到老頭卻一一道來:“想必老爺家大業大,家中隻有一女,此女性格有些烈,不服管教,老爺正在因此頭疼,對不對?”
皇帝一驚,便由他繼續說下去。
老頭笑著接下去說:“此女卻是老爺命中的福星,不可太過約束,否則老爺的福分就被嚇跑了,老爺回憶一下,是不是此女出生之後,老爺的家業忽然興旺起來?是不是此女有些微恙,老爺的事業就會有所損失?”
皇帝細細想來,還真是,就是在夏侯玟出生後不久,先皇駕崩,皇帝順利繼位。夏侯玟兩歲時重病,高燒七日不退,同時南方突發洪水,百姓民不聊生。好歹到了四歲,夏侯玟意外摔斷了腿,北邊邊境戰火頻頻,一年後對方和親,送來了虞貴妃,次年生下夏侯璟,故而夏侯玟比夏侯璟大了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