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謙和又有點幸災樂禍地笑道:“去吧去吧!公主寬和仁愛,不會為難你!更何況i還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安咎卿走出門去,再沒回頭,其實心裏早就把夏侯璟翻來覆去地罵了幾百遍了。
安咎卿跟著珊瑚來到了公主府,因為害怕夏侯玟再次大發雷霆,於是在進門前,珊瑚就繁複交代道:“記住了,一會兒千萬別惹公主生氣了,她昨晚因為生氣,一夜都沒有睡,你把公主氣壞了,哪裏能擔當的起?”
安咎卿不耐煩地撇撇嘴,哪裏是他非要氣壞公主,明明是公主非要生他的氣!他現在,活著,就足以讓公主氣個半死了。
但是,安咎卿依舊是微微笑道:“好的,多謝珊瑚姑娘費心了。”
夏侯玟在等著安咎卿的時候,正在屋裏嗑瓜子,看見安咎卿來了,便將一盤瓜子推到了他的麵前,
安咎卿垂首道:“公主錯愛,草民不敢造次……”
夏侯玟翻翻白眼道:“我知道,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打算給你吃,我叫你給我剝好!”
安咎卿被夏侯玟懟得尷尬的要死,以前活波可愛聰明伶俐的那個夏侯玟現在好似一個刁鑽刻薄的老婆子,處處都恨不得弄死安咎卿。
珊瑚和海藻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紛紛愣住。還是珊瑚反應快一點,連忙命人從旁邊的水井中打出一桶水來給安咎卿洗手,海藻還貼心地地上來一個空盤。
夏侯玟瞥了一眼老老實實在旁邊剝瓜子的安咎卿,懶懶地問道:“我說,剛才我叫珊瑚去給老七傳話,你都知道了吧?”
安咎卿點點頭道:“回公主,草民知道了!”
夏侯玟接著說道:“現在宮中很多人都有這個東西,也有很多人都知道這種東西用多了就是迷藥,所以查出來就跟沒查出來沒什麼兩樣。這個事情陷入了死局,你來說說看,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安咎卿想了想道:“話雖如此,但是必定這些人中是肯定有一人是知情的。知情的人,應該主要查經常使用這種東西的人,和與丘國人有來往的人。”
夏侯玟瞪了他一眼:“說話歸說話,手上不要停!”
這很明顯就是在找茬呢,安咎卿心裏明白,卻又不能反抗,隻能在子心中默默地念叨著夏侯璟。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載在了夏侯玟的手中了呢?
於是安咎卿一邊給他剝瓜子,一邊繼續說道:“要是查,總是能查的出來,比如,是誰去將七王妃叫過來的,就很值得一查了,同時,知道七王妃被叫走的人,也很值得一查。”
夏侯玟懶散子靠在貴妃榻上,慢悠悠地說:“查過了,叫走七王妃的人是七王妃的二姐,她們二人都中了迷藥。”
安咎卿說:“以我所見,這個七王妃的二姐就很有問題,值得一查!”
“為什麼?”夏侯玟道。
“如果她真的是和王妃一起暈倒的,那麼,她是在王妃之前醒過來的呢,還是在之後醒過來的?她醒來之後,為什麼沒有去找王妃呢?難道中了迷香之後就沒有話說了嗎?而且,如果是有人要害王妃,那麼,為什麼不挑王妃一個人的時候下手呢?”
夏侯玟泰安看了看眼前剝好的一小碟瓜子仁,比較滿意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的確是這樣,七王妃,正是桑二小姐叫出來的。”
“什麼?”安咎卿抬眼道:“這件事情呢,就是被小桃撞破的,她先聽到桑梓桐和桑梓棉的對話,說是騙來了桑梓櫻,然後命丫鬟去將皇後娘娘喊來,想讓七王妃在眾人麵前出醜,所以,小桃找我求助了。”
“你……”安咎卿很鬱悶:“既然公主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找草民來查案?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多不多,我如果不接下這樁案子,豈不是就沒有機會拉你下水了?”夏侯玟挑著眼角瞧著安咎卿。
“你!”安咎卿知道自己被玩弄了,心中很是不忿,“既然如此,案子以破,草民告辭了!”
夏侯玟冷聲道:“站住,本宮沒有讓你走,你就不許走!”
安咎卿已經沒有了耐心,忍不住道:“你玩夠了嗎?”
夏侯玟看到安咎卿終於不耐煩了,不禁得意起來:“唷,我還以為你的耐力有多好,沒想到,這麼快就露出了本性,你還是你,一點都沒有變!”
“你倒是變了,變得徹底,再也不像以前了。”安咎卿說話也不似之前那樣恭敬了。
夏侯玟歎了口氣道:“有心的人終是會變得徹底,無心的人,過得平常無波瀾,自然是沒有任何變化……”
安咎卿不想再多話,轉身要走,卻聽見夏侯玟說:“珊瑚海藻,你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