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前容不下蘇景是他顧懷安的妻子,但卻容得下他顧懷安不明不白的糾纏自己前妻,陳前似乎樂在這遊戲其中,純為好奇一個結局。
好比敵人一同出發捕獵,對手總喜歡跟你爭著搶著同一個獵物,未必是因為中意獵物,多半都是為了遊戲好玩。
陳前的想法其實很純粹:我看你顧懷安和看你顧懷安所喜歡的一切都不順眼。弄死你是一定的,但弄死你之前不玩死你那還有什麼意思?
顧懷安偶爾會想,要不逼急了就把陳前捆起來送到精神病院or捆個心理醫生跟陳前打包一塊發貨到外星球上?
總而言之,顧懷安認為自己嚴重的被陳前給耽誤了,最主要是耽誤了跟老婆親熱,以及摟著老婆睡覺。
倘若這個恩怨再不了結,半輩子都要過完了。
顧懷安的深邃眼神擱在蘇景身上,不移不動。他跟陳前玩的這個持久遊戲,帶了蘇景,曾試圖甩開蘇景卻未能甩成功,不知何時,局麵已無人能掌控,蘇景認識陳萌後,自然而然的就被卷了進來。
陳前不會傷害蘇景,這是顧懷安現在願意相信的,並且也在糾結著幫忙維持的一種微妙局麵。冒著陳前可能會看上蘇景的危險,冒著蘇景可能欣賞陳前的危險,但這一切都不如蘇景的安全來得重要。
顧想想將來可以沒有爸爸,卻不能沒有媽媽。
蘇景越來越有長大的樣子了,而顧懷安也體會到了控製不住自己,自動把眼神擱在一個女人身上的陌生感覺。
從十幾歲還是男生時有了生理反應,並且懂得了生理反應的意義那天起,顧懷安就固執的認為,不管男女都不會對所有的異性產生*望。沒遇到動心動情想身心合一的女人,都還不如自己動手解決來得舒服痛快。
蘇景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讓他放在身下那位置的女人。
要做那事,人選必須得是她蘇景。
若無意外,他這輩子也就隻認蘇景這一個,打算占有的*望十分強烈,有時候,隻想一想,都能想得身體上和眼眶發熱。
那天伸手去摸,發現蘇景的底褲變了款式,*感的讓人想脫了蘇景褲子一看究竟。顧懷安勇於承認自己那時有了危機感,心髒受到重擊,頭腦發沉。
再當蘇景淚眼婆娑的站在更衣室裏朝他說出那番話,他又相信,蘇景並沒有愛上別人。誰好誰壞,蘇景心裏其實十分清楚。並且蘇景也是一個固執的人,認定的事和感覺,就在心裏紮了根,怎麼都推翻不了。就像他相信蘇景,蘇景也相信著他。
莫名的飛醋他吃了一堆又一堆,冷靜下來,仍是相信。
蘇景的午休時間有限,說完正事,兩個人不得不分道揚鑣各自忙碌。
蘇景想要一直擁有顧想想,就得聽從顧懷安的安排,住在別墅。蘇景其實想不通他為何要這樣要求,怕委屈了他的女兒?認為他的女兒不該住在普通租的房子裏?搖搖頭,不對,他不是那麼勢力的人,賴在簡陋小房子裏的小床上睡覺,這事他都幹過了。
頂著小雪往公司大廈的方向走,蘇景在想,他是不是擔心陳前傷害他的女兒?想到這裏,蘇景緊了緊大衣深呼吸一口外麵的冷空氣。
陳前也是有女兒的人,該不會這麼喪心病狂的!
蘇景的手機響了。
手指都冰涼,從大衣兜裏掏出手機,蘇景接起來擱在耳邊說:“我還沒到。”
顧懷安估計是坐在他的車裏,那端很安靜,又傳來他低沉醇厚的嗓音:“蘇景,下次我們見麵希望也能這樣和氣,一塊吃個飯其實也不錯。”
“好的,我做得到。”蘇景走在薄雪一層的路上。
“下次再約,我請你吃飯。”
“吃什麼?”
“就必勝客吧,三十幾歲了都沒吃過。”
蘇景勉強還能笑出來:“必勝客?我真以為你這種男人請異性吃飯都會訂高級西餐廳,點一些又貴又難吃的東西,然後表現的特別紳士,旁邊最好再站著個拉小提琴的。電影裏和小說裏都是這樣。”
顧懷安笑了似的:“如果你喜歡,也不是不可以。”
“開玩笑的,我到了,先上去工作……”蘇景想結束通話。
有一些話被顧懷安說得很絕,但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誰又能到他的心裏一探究竟?還有一些蘇景親眼所見的事實,又解釋不通。例如打羽毛球那次,顧懷安認為他比陳前厲害,適逢機會,兩個男人較量了一番,顧懷安忍著肌肉拉傷的疼痛打完第二局,那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堅持和忍耐力?顧懷安此舉又在證明什麼?醫院裏那句,讓她把心裏給陳前的魅力分減掉,傻瓜都知道是吃醋。接近不惑之年的男人,吃醋後的行為仍是很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