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蘇景一條條地查看消息。
未接電話的提示消息有無數個,老A打的,顧懷安打的,這兩個都可以無視。
接著再一一查看,發現有原來公司的同事打來的電話,連續打了四次,蘇景直接撥了過去:“周姐,上個星期你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對嗎?”
“我的手機丟在外地了,才補到卡裝上。”
“沒問題,回家以後我找一找,這兩天路過公司樓下就給你捎過去。”
“好的。”
“周姐你跟我別客氣,嗯,再見。”
處理完了第一個感覺重要的電話,又繼續往下翻找。
蘇忱打過幾個電話,這個也可以無視。這是蘇景在陳前租的房子裏見到蘇忱之後特地叮囑過的,因為不知道手機是否被人撿走,所以才讓蘇忱在擺脫陳前控製的情況下,多打幾遍試一試。
……
顧懷安抱著女兒單獨行動,沒有跟蘇景在一起。
女兒似乎餓了,嘴裏叫著:“吃,次,次……”
除了“爸”和“媽媽”,顧想想現在還會單字的說一些日常用得上的字,對於顧想想她自己來說有用的字。
比如餓了的時候這個“吃”字。
小家夥發音不準,但好在爸爸媽媽和身邊的人都能聽得懂。
顧懷安抱著女兒進了一家店。
服務員看到這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單手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奶娃進來,並且目不斜視地伸手叫自己,激動得立馬斜眼看了遠處的其他服務員一眼,然後抿著小嘴喜滋滋地走了過去,忍住想要打算小跑過去的衝動。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服務員問完之後猜測,難不成這個男人是帶著女兒或者是親戚家的孩子來吃西餐?
顧懷安仍舊單手抱著女兒,看上去毫不費力,另一隻手拿起菜單開始認真地看。
服務員朝小奶娃笑了笑,小奶娃吃著自己的手指害羞地看著服務員,在爸爸的懷裏激動地動了動,但卻被爸爸的手臂抱得非常緊,縱使小身子怎麼竄都竄不出去。
“你們這裏能不能給我女兒做一份胡蘿卜山藥粥?”顧懷安記得吳姨會做,這個菜單上並沒有適合女兒吃的東西,隻能另要。
服務員想了想:“胡蘿卜山藥粥?我去幫您問問。”
往廚房走的時候,服務員鄙視自己地想,倘若換成其他的客人,自己肯定不會這樣熱情的去廚房裏問。今天的這個客人呢,首先是他長得太帥,其次是他抱著女兒來給女兒找吃的真的超級有愛。
不一會兒,服務員回來說:“可以給您做。”
顧懷安說了謝謝,抱著女兒坐下。
……
外麵五十米遠左右的車裏。
蘇景看到一個陌生號碼打過無數遍,打一遍就有一條消息提示,所以後麵的提示短信裏,有一大部分都是這個號碼。
光是今天,就打了三次。
早晨六點多打了一次,七點多打了一次,九點多打了一次。
蘇景回撥過去。
撥了過去以後,那邊響了幾聲就有人接聽。
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天哪,終於有你的消息了,我給你打了好多天的電話,差點報警!”
蘇景疑惑:“請問你是哪位?”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女聲語氣著急地說:“事情是這樣的,我盡量跟你說的清楚一些。有一天我跟我媽在小區附近遛狗,那裏有個廣場,廣場旁邊有一座大廈,我牽著狗跟我媽正好經過,結果發現從樓上下來一個盒子,我和我媽就抬頭看,的確是挺高的樓層有人在往下放這個盒子。”
蘇景聽著,渾身有點發冷。
“我媽說看看什麼東西,我接住一看,盒子上麵綁著布條,那個布條很長,就是普通T恤剪成的吧。盒子上正麵貼著一張紙,紙上麵寫著一些字,我給你念一念吧。”那邊的女孩子去找了那張紙,念道:“寫的是‘您好,我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被人囚禁,樓層是XX層,囚禁我的人姓胡。我現在跟外麵的人無法聯係,我阿姨和我爸媽肯定都在找我。請您千萬不要報警,警方就這樣來了有可能會被這裏的人說服,或者打發走,麻煩您幫我找我阿姨,我阿姨不見到我是不會走的,您更不要找到我的學校去,請您打下麵這個電話,把我寫的內容全都告訴她,讓她盡快想辦法來救我。如果您不相信我那我沒有辦法,我真的不是神經病,請您一定要幫幫忙好嗎。’上麵寫的就是這麼多了。”
蘇景聽完,知道這個孩子就是陳萌,更知道那個囚禁陳萌的姓胡的肯定是胡鳶。
但是胡鳶怎麼會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算陳前是她手底下辦事的人,她應該也不至於這樣對待陳萌啊,又沒有虐待孩子的傾向,囚禁起來是為的哪般?
蘇景打給顧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