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黃昏時分。
昆遠還沒跟爺爺奶奶解釋到底怎麼回事,便追了出來。
瞧見安白的懷裏抱著文件,肩上挎著背包,順著別墅群外高高的石頭牆一路小跑著,一邊小跑一邊不時地回頭看。
看到他時,立馬嚇得跑得更快了。
昆遠的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安白很有意思!
一起工作了兩年,但是兩個人配合的並不好。
主要以前他對蘇景有很深的成見,間接導致對安白這個蘇景的室友也有成見。
一般工作上,兩人麵對麵的溝通交流,他甚至都懶得抬起頭看一眼這姑娘的眼睛和臉,隻是聽著聲音就覺得煩。
昆遠眼裏的安白:笨,但是能耍些小心眼,一張小嘴還特別不饒人。
初次見麵是在臘八節的那天晚上,安白不禮貌的朝他頂了幾句嘴,雖然他錯在先,但安白給他的第一印象仍是極差。他認為,女孩子那樣不招男人疼。
直到大上個月,昆遠對安白的印象才開始有所轉變。
安白在AL集團工作了兩年之久,一直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助理,兩年裏不是沒有男人追求過安白,隻是安白始終都沒有認定哪一個男人適合跟她談戀愛結婚。甚至別人剛開口表白,她就已經不給機會的明確拒絕了。
在昆遠這個上司的眼中,安白感情這一方麵安分的超出想象,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女生,不是都曖昧的備胎一堆?
昆遠第一次覺得安白這個女生不錯,是大上個月加班的某一天晚上。他留下來加班,必然不會讓安白好受,安白也就跟著一起受虐加班。
很巧的是,那天被他碰上了表白不成霸王硬上弓的男同事欺負安白,安白被按在茶水間裏,文胸都要被男同事拽出來了。
當然,這個男同事在公司裏如此的欺負女同事,是要被開除的。
當晚被欺負的安白處在受到驚嚇當中,但是安白用咖啡杯把那個男同事的臉和眼睛砸的也不輕。昆遠從不親自過來茶水間,這次過來完全是聞聲而來,以為樓層遭賊了,AL這棟大廈進來賊能成笑話,除非是內賊。
昆遠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文件的時候,耳邊聽到的隻有摔打和爭吵的聲音,可是卻聽不清楚吵的到底是什麼。
那晚他問安白需不需要報警?
昆遠平時再如何欺負這個小助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站一旁看熱鬧。畢竟是個小地方來的本分女生,男人跟這種女生計較,有失風度。
安白在得知這個男同事會被開除的時候,搖了搖頭,不報警。報警會怎麼處理,拘留24小時吧,頂多這樣。
獨自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裏生活,少得罪人為好,唉。
昆遠那晚直接扮演起了仁慈上司的角色,眼神有愛,行為舉止都帶著一個“善”字。
昆遠承認,在安白文胸淩亂,麵色緋紅帶著一點生氣的樣子時,他忽然覺得這個小助理其實長得很幹淨很好看,有點小女人的乖巧味道,屬於好看的不是很張揚的類型,那種與眾不同的姓感和幹淨被她掩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剝了衣服,恐怕一時半刻都發覺不了。
許是惡魔一樣的上司冷不防的這樣善良,讓安白再次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安白那晚就跟個小兔子一樣,眼神閃躲,整個人都在躲著,左邊一個跪下認錯的男同事,右邊一個戾氣很重的男上司,前有狼後有虎的感覺。安白完全不需要上司的幫忙,自己躲到了角落裏慢慢的整理衣服。險些被非禮跟已經被非禮了不一樣,安白還好,這件事沒給她帶來什麼心理陰影。
從那一晚以後,昆遠每回單獨的跟安白在一起,都會不受控製的瞥向安白的皮膚,無意識的,看她的腿,看她的胸。
一個年輕有活力的女生,長得幹幹淨淨。但他身邊有一個聲音在說,你這是猥瑣的表現,趁早停止,這個女生不適合你;而另一個聲音卻在說,你這是在欣賞安白,並不過分。
好感,就是這樣來的。
別墅裏的這一個深吻,他承認是他著急蓋章才吻上去,但是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吻就把她嚇跑。
昆遠朝著安白的方向走了過去。
另一邊,安白害怕的望著越來越近的男人。
兩個人原來的距離差不多有一百米遠,安白也驚訝,自己怎麼跑的這麼快啊。
安白抱著文件,防備的用了一點力氣,就是把文件緊緊的捂在胸前。
“你沒事吧?”昆遠逐漸靠近安白,又近了一步,兩步,三步……直至安白都退的靠在高高的石頭牆上了,他才站住,危險警告的眼神望著她道:“安白,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以後我不會再這樣對你,今天就這一回,做給我爺爺看,以後你讓我吻我都不屑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