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否真的那麼視死如歸。
但是結婚,這的確是一件隻比生死小一點點的重要人生大事啦。
嫁給某上司,等於正式的開啟第二種人生。
至於第二種人生到底是什麼模式的,此時此刻根本沒人知道。所知道的,不過都是虛無縹緲的承諾和心理預期罷了。
“進來,坐下再說。”昆遠的視線一直擱在安白的臉頰與小嘴上,攥她的手,帶她進來,但是卻把她帶到了床邊坐著。
引導著她,沒有讓她走向沙發那邊。
“先喝點水,你的嘴唇很幹。”他附身湊近了她,伸出手指,五官上漾著迷人的笑容,指腹在安白的下嘴唇上來回撫弄兩遍。
不一會兒,一杯水被安白捧在手裏。
這杯水本是被他拿在手裏的,但是安白緊張,心慌不已,搶過了水杯自己拿在手裏。
她低頭看著水杯裏的水,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說話了。
結婚這種大事,一般來說有男人正式求婚的;一般來說,還有心照不宣之後爽快答應,定下,不搞那麼多繁複的場景和儀式的,根據個人要求喜好來吧。
安白的性格屬於有些懶而散漫的其實,不喜歡對方準備鑽戒和鮮花跪下求婚,想想都好累,更不喜歡訂婚儀式。
最好直接結婚。
儀式也隻要婚禮那天那一次,就這樣一次性的把自己給嫁掉。
眼下的難題是,安白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跟他提起結婚,雖然一直以來想結婚的是他,但是女生怎麼好意思開口。
唉,安白無語了對自己。
昆遠雙手插在褲袋裏,站在安白的麵前,不明白她在琢磨什麼的小心翼翼道:“想說什麼就說,跟我你無需隱瞞你的心裏想法。”
安白抬頭看他。
四目相對,某上司堅定的鼓勵眼神確實給了她信心力量和勇氣。
“結婚的事……”安白的聲音說得比蚊子聲音還小。
昆遠從褲袋裏掏出雙手,附身捧著她的臉蛋揉了揉,讓她情緒放鬆,然後才表情認真的湊近她道:“寶貝兒,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安白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正經的話來,不想卻被他耍,嘟囔了句什麼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這一係列安白的小動作看在昆遠的眼中,便成了安白在跟他撒嬌,是屬於安白獨有的那種甜甜膩膩的害羞嬌嗔。
男人的唇覆了上來。
安白隻來得及“唔嗯”一聲,閉上眼睛被他推倒在床上,隨即男人的身體覆蓋上來,很重很熱的一具帶有魔力的身軀。
接吻片刻,他的呼吸絮亂到胸膛起伏,炙熱的視線看著她,緩和呼吸,一時激動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昆遠滿足於這趟首都之旅沒有白來,回去立刻張羅結婚的事宜,看來是沒有變數了。
安白皺眉抿了抿被他吸的一瞬有些麻木的嘴唇,稍微探出一點舌尖,用牙齒輕咬著,這是她打算說些什麼,但是又難以啟齒說出來的自然尷尬表現。
某上司忍不住的再次吻了上去。
兩人擁抱的滾在酒店的大C上,身體火熱,但他卻要掌握著親密的火候,身下壓著的美好近在咫尺,得到的日期卻像天涯那般遠。
某上司歎氣:“我渴的嘴裏都要幹裂了,你就這麼一滴一滴的給我水喝,早晚會折磨死我。折磨不死也快瘋了。”
安白被他圈在懷裏。
不至於那麼嚴重……
安白臉上熱騰騰的紅著,額頭抵著他堅硬寬厚的胸膛躺在C上,拖鞋早掉在地上了,她說:“你有什麼想說的?”
安白指的是關於結婚。
昆遠壓著她抱緊她,說的話是在逗她卻也是真話:“現在的我,有滿腹的力量無處使。”
安白暈掉!
威脅道:“你不說那我起來走了。”
昆遠含著她的耳垂兒,唇角勾起:“我說我說,如果我說,你今晚不走了留下來陪我。”
安白徹底被他氣得鬱悶了。
“晚上留下吧寶貝兒,嗯?你爸媽都不會知道你在我這,放心好了,這家酒店的房間很隔音。”他已經按耐不住,抱著她的現在,他已經把手擱在了她的臋部。
雖然隔著裙子布料,卻也能使他興奮到小腹愈發地一股一股地緊。
“你慢慢想,我先回去睡覺了。”安白拿開他的胳膊,作勢就要起來離開這房間。
太邪惡了……
隔音不隔音的為什麼要說這個?
“好了不鬧了。”昆遠見她真急了,便把她重新抱在懷裏,牢牢地半壓在身下,說道:“結婚這事,你爸媽什麼意思。”
蔡芬和安軍在他麵前所表達的,和在親生女兒麵前所表達的,估計會不同。
他知道的多一些,回頭做的就可以更到位一些。
安白老實的告訴他:“我知道,你跟我爸媽說了你爸和你爺爺生病的事,然後我爸媽覺得我很不懂事,在一起兩年多是我折騰你,不聽你話,不跟你好好的在一起結婚。你爺爺如果這兩年多裏出了事,沒親眼看到孫子結婚,這個遺憾造成的罪名可大可小,我爸媽說我要背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