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錚錚從驚愕中恢複過來,當即忍不住冷笑一聲。
他說不是他的,她就要相信麼?他憑什麼那麼有把握?
這種蒼白空洞的解釋讓她怎麼相信?
她出聲反問道:“這麼說來完全是林曉婷自導自演?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難不成你接下來想說那張墮胎證明也不過是你們開玩笑的 時候隨便搞的?”
她的態度有點尖銳,語氣裏飽含譏諷。
白倉無力地揉著隱隱發漲的太陽穴,在腦海裏組織了下語言,這才將三年前發生的那一切和盤托出。
“你也知道林曉婷是三年前出國的吧?她當時出國就是因為這件事。”
眼看林錚錚麵色又冷了幾分,似要繼續嘲諷,白倉緊接著說道:“那件事雖然也和我有些關係,但那個流掉的孩子確實不是我的。 ”
林錚錚譏諷地看著他,這句話白倉已經說過好幾遍了,他一直在強調孩子不是他的,她到要看看接下來會怎麼說。
“當年,林曉婷是喝醉酒後被人侵犯了。”
他聲線很低,夾雜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卻是吐字清晰。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林錚錚腦海裏炸響!
林曉婷被人侵犯!?
她雖然是朵愛作死的白蓮花,身份卻是江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怎麼會被人侵犯!?
林錚錚的疑問不由得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我沒必要用這種事情來騙你。”
白倉的聲音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疲憊,當年他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是多多少少都與他有關。本著對林曉婷的愧疚,他在 林曉婷回國後默許了她住進白家大宅的行為,卻沒有想到給了她傷害林錚錚的機會。
記憶中那個單純的需要人關懷嗬護的女孩已經不在了,變成了一個陌生猙獰的模樣。
或許應該說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林曉婷,林曉婷就從來不是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所以……”林錚錚咬了下唇,試探性地問道:“那個被她流掉的孩子是那次……意外產生的?”
她終究是沒有把“侵犯”兩個字說出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樣事件的發生意味著莫大的恥辱。
見到白倉沉默著點了點頭,林錚錚頓時覺得心裏五味雜陳,不由得對林曉婷產生了幾分憐憫之心。
白倉見林錚錚的神色有些鬆動,知道她是信了幾分,當即心裏麵微微鬆了口氣。
他斂去了眼底略微複雜的情緒,乘熱打鐵繼續說道:“後來是我救的她,隻是那個時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有意識後看到的第一 個人就是我,所以她以為我就是那個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我怎麼和她解釋,她都不相信。”
“沒多久,她懷孕了,一口咬定那就是我的孩子。我否定了,她覺得我騙了她,就出國留學了。”
白倉說完之後,被墨色籠罩住的眼底是一些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終究沒有把事情完完本本地說出來,因為他覺得那些不適合讓林錚錚知道,林錚錚也沒必要知道。
林錚錚聽著白倉說的話,再看他的神色也不像作假,其實心裏麵已經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