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玻璃窗後麵,女子清秀的眉緊緊蹙起來。
她看著看著就抓狂起來,丟開資料,把頭發弄成一團。
“抑鬱症的人難對付,抑鬱症被治好的人,再度陷入抑鬱,還治個屁啊!!”胡菲兒跳起來去刷牙洗臉,嘀咕著,眉頭皺得很緊。
johnny的電話響起來,她撲到床上去看,一看是這個名字索性不接。
可那電話一直響一直響,讓人心煩。
“我說你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胡菲兒也抵觸起來,“我說了我沒辦法啊,你都看到上一次我們的相處方式了,他愛怎麼樣就讓他怎麼樣就好啦,反正現在隻是輕度抑鬱,也沒有影響正常生活,你緊張什麼?我再去?我再去的話非打架不可好不好?”
“可你好歹是心理學博士吧?你好歹都全球巡遊過吧?你就怕這麼點困難?菲兒你別胡扯,你見過多少奇怪的病人我還不清楚,這種病症你會束手無策?”
“我有策又怎麼樣?”胡菲兒笑了一下,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說是給我相親結果找個有病史的?你不是隻讓我當醫生吧??”
johnny嗬嗬笑了兩聲。
“之前跟他一起的那個女人並不是專業的,算是極度業餘的,他喜歡上那個女人所以病才慢慢好的,你就不能效仿一下?再說你跟那女的……眼睛挺像的。”
眼睛?
胡菲兒一骨碌爬起來,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眼睛,琥珀一樣,清澈透明。
“他是不會因為一雙眼睛而再度喜歡上一個人的,你不明白嗎?”她笑著,眼睛如貓一般眯起來,“隻有兩種情況我才能走進他心裏麵,要麼,我比那個女人更單純天真倔強,要麼,我比他聰明一萬倍,永遠讓他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想要做什麼。”
“好好好,隨便你想怎麼樣,總之你答應了是不是?這個人可是我的財主,你好歹得把他給我治好了,別讓他整天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想也知道是因為那個女的!”johnny語氣有點不耐煩。
“那個女的是誰?你知道嗎?”胡菲兒好奇問了一句。
“你去看報紙,南宮家族的東宮少奶奶!——你以為他眼光差嗎?切……他眼光好著呢!”
南宮家族的東宮少奶奶——喻千雪。
胡菲兒端詳著這個女人的照片,反複比對她們的眼睛。
“你怎麼治好他的?你都做些了什麼?”胡菲兒對著照片低聲低喃道。
電話鈴聲響起。
“是你叫人把我房間裏的畫和裝飾統統改過的?”裴宇哲含著慍怒的聲音響起。
“是!”胡菲兒斷然承認,“不要總看那些抽象畫,能看出什麼呀?我給你換了擎天柱和奧特瑪,喜不喜歡?”
“胡菲兒……誰給你的權利這麼做?”裴宇哲咬牙切齒。
“嗬……反正我現在有你家的鑰匙,你別管我是怎麼拿到的,有種的你去換鑰匙,別讓我侵入你的私人空間。哦,對,我順便還翻看了你的相冊,裏麵那個女人很漂亮,那個孩子很可愛,可想也知道不是你的老婆孩子,我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不對?”
迎接她的是一聲掛斷電話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