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霄坐在書房內,心中正在想著姚國章謀反之事。八王爺李清羽查了幾日,雖然朝中有不少的官員,都說姚國章自恃功高,跋扈獨斷,但是造反之語,卻不曾聽到。李清霄心中一陣的的納悶,莫非真的是冤枉了姚國章?
正在此時,李清霄隻聽得耳內嗡的一聲輕響,一股淩厲之氣襲過,李清霄不由得往後一閃,卻見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落在了他麵前的書桌之上,插在那裏兀自顫抖不已。
於公公正在一邊,低頭侍立,看到皇上身形一動,抬眼望來,立刻嚇得聲音也變了,尖聲道:“來人,來人……”
門外的侍衛不敢怠慢,連忙的衝入書房,看到皇上麵前那顫悠悠的匕首,嚇得魂不附體,齊齊跪倒,不停的叩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李清霄麵色微變,卻不慌張,擺擺手,伸手將那匕首拔下來,隻見前麵一封薄薄的紙片插在上麵,他輕輕的打開,卻見上麵寫著:姚國章府內藏有龍袍!
李清霄頓時麵色一黑,沉聲喚道:“於公公!”
於公公此時跪在地上,將頭低低的伏下,聽到皇上喚他,立刻答道:“皇上,奴才在。”
“立刻將八王爺請進宮。”李清霄朗聲道:“朕要看他查到何種地步了。”
“是!”於公公趕緊的躬身退出,一溜煙的向著八王府跑去。
八王爺李清羽看著皇上李清霄遞過來的密信,不由眉頭緊皺,“皇上,這……”
“速帶禦林軍,前去姚國章府上,給朕好好的搜查,如果此事所說為真,立刻將將軍府抄家!”
李清羽看著皇上那鐵青的麵色,不敢再說什麼,低聲答道:“是。”一邊卻在思忖著如何給姚玉露報個信。
姚玉露自小玄子走後,心中焦急萬分,在星輝宮內,不停的踱來踱去。就聽到紅綢在外麵朗聲呼道:“奴婢見過皇上。”李清霄聲音沉悶的傳了過來,“貴妃娘娘在做什麼?”
“娘娘在與凝兒姐姐聊天。”紅綢並不曾進屋,也不知道貴妃在做什麼,聽到皇上在問,不由得胡亂諂了一個理由。姚玉露聽到這裏,緊張的麵容卻不由得微微一笑,立刻對著凝兒使了一個眼色,凝兒明白,趕緊的迎了出來,“奴婢見過皇上。”
李清霄來時,因為那封密信,心中一肚子的怪怨,見到凝兒,卻不由得微微一笑,“凝兒,你與貴妃娘娘在聊些什麼?”
凝兒拜道:“回稟皇上,娘娘方才眼睛在跳,問奴婢是怎麼回事?”
“哦,是怎麼回事?”李清霄生在皇宮之內,不由好奇的問道。
“奴婢小時候在老家的時候,聽老人們說過,‘左眼財,右眼災’,奴隸便問娘娘是哪隻眼跳,娘娘說右眼。奴婢便給娘娘貼了一張小白紙。”
“這又有何講究?”李清霄對於民間民俗更是好奇了。
“取個諧音,白跳的意思。”凝兒說著,望著李清霄道:“皇上,娘娘不敢出來,實在因為眼皮之上,貼著一張白紙片的緣故。”
“嗬嗬,朕倒要看看,玉露貴妃貼了白紙片,倒是如何的花容月貌。”說著,李清霄大踏步走了進去,姚玉露不敢再躲,趕緊的迎了出來。
李清霄伸手輕輕的抬起姚玉露的尖下巴,看著那右眼皮之上,貼著的一片小小的白紙片,嬌羞之中,卻帶著一片俏皮,不由得嗬嗬笑道:“貴妃,這一貼,倒越發顯得嬌憨可愛了。”
“皇上,您在取笑臣妾了。”姚玉露不由得撒嬌著靠在李清霄懷中,李清霄更緊的摟住了她,方才那股要興師問罪的氣勢,此時卻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小玄子回到星輝宮的時候,姚玉露立刻叫過他,遞給他一個薄薄的刀片道:“小玄子,你且看看,是否認識這個?”
小玄子接過刀片,俊臉頓時一片緊張,“娘娘,這個,這個……”
“是,本宮看到這個,立刻想到了那個剌殺本宮的剌客。用得是一樣的刀片。”姚玉露神色嚴峻的說道:“方才皇上來過,將這個留給了本宮,說是有人便是用這個,送了密信給皇上,讓本宮好好的思過一下,不要包庇父親。”
小玄子微微歎了一口氣,“娘娘,她也是被人利用。”
“小玄子,你既然認得,本宮希望你能去勸勸她,不要再助紂為虐了。”
小玄子點點頭,“奴才試試吧。”
季水冬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小玄子慢慢的走出來,她打量了一下小玄子,不由得讚歎道:“姐姐,您這個小太監倒生得好相貌,隻是可惜了,是個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