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所指何事?”碧兒不由得奇問道。
“姐姐從前懷有龍嗣,後來為何突然沒有了?”姚玉露想到自己那小產的皇兒,心中一陣的酸楚,她卻不相信,姚玉嬌會自己對自己下手。
碧兒看看姚玉露的臉色並沒有戲謔的意思,蛾眉豎了豎,回憶道:“那時候,玉嬌*娘娘也有這般的月份了,卻有一日,喝了皇後娘娘特意命人送來的湯羹,下身便血流不止,皇子也就小產了。”
“又是皇後娘娘?”姚玉露心中越來越吃驚,皇後如此的惡毒,皇上竟然一絲一毫不曾覺察嗎?她現在把心思全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昨日的事情看來,她顯然又是要對小玄子下手,自己若不出招,隻怕從此,便要被她踩在腳下,再無翻身的機會了。而且皇後將自己打倒之後,顯然還是會對姐姐下手,就算孩子安全出生,隻怕姐姐也是性命難保了。
想到此處,姚玉露心中已經暗下決定,她看了看那一臉無知的姚玉嬌,又看看凝兒麵上那紅撲撲的傷痕,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定,“皇後娘娘,既然你不仁,姚玉露也不義了!”
回到星輝宮的時候,卻見紅綢一臉著急的站在宮門口,四處顧盼,凝兒不由得迎上前,“紅綢,發生何事了?”
紅綢看到凝兒和款款過來的姚玉露,突然臉色一緊,嘴巴一撇,“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凝兒看此情形,心中著急,連忙的勸道:“紅綢妹妹,不要哭,快講啊……”
“小玄子,小玄子……”紅綢越急越說不出來話,她手指顫抖的,遞上了一封信。姚玉露聽到紅綢如此的大哭,心中已經大亂,立刻接了過去,輕輕展開:“奴才深感娘娘恩德,此生不能報,來世當銜環,奴才不能再連累娘娘,此去成永別,或可成功,或可成仁,皇宮之內,勾心鬥角,娘娘且不可再懷仁慈之心,玄玨叩首絕筆。”
姚玉露看完此信,腦子之中“嗡”的一聲,便隻覺得心中一陣的劇痛,身形一晃,便向著地上倒去。凝兒,紅綢嚇得“哇哇”大叫,連忙的將姚玉露輕輕扶起,急聲泣道:“娘娘,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姚玉露微啟美目,弱聲道:“凝兒,你速去尋找小玄子,叫他不要輕舉妄動!”
凝兒答應著,卻是不放心姚玉露,此時,姚玉露掙紮的站起身來,“快去,本宮無事!”說著,在紅綢的攙扶之下,慢慢的向著宮內而去,凝兒眼中含淚,立刻拔足飛奔而去。
傍晚時分,凝兒一身疲憊的回到宮中,看著那滿眼急切的姚玉露,鼻子一酸,搖搖頭道:“娘娘,凝兒將這皇宮之內,都找了一遍,卻沒有小玄子的下落,莫不是他已經出宮了?”
“不會的,小玄子如果出宮了,斷不會留下這樣的信。”姚玉露顫微微的將那信取出,指著上麵的八個字“或可成功,或可成仁”,“我隻怕他要去剌殺皇後,皇後宮中侍衛重重,小玄子如何可以得手,隻怕是白白送了性命。”說到此處,姚玉露的淚水不禁又滑落下來。
“娘娘,或許事情有轉機,此時宮中風平浪靜,或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無法收拾。”凝兒心中著急,卻隻能柔聲寬慰娘娘。
“希望如此吧。”姚玉露微歎一聲,“小玄子,你為何這樣傻呢?你豈能知道,本宮不能沒有你?”
夜深人靜,皇宮之內,一片靜謐,皇上從十三王府回來之後,心中便實在高興,今日問十三王弟李清熙的功課之時,卻是對答如流,而思想又另辟蹊徑。提出的些許建議,竟然獨具一幟。李清霄如何不開心,不假時日,十三王弟,便也是國之棟梁,那時,八弟雖然手握兵權,也要忌憚幾分了。
他來到書房之時,天色已晚,鍾兒迎上前,看著李清霄臉上一片的笑意,陪笑道:“皇上,今日可是十分的高興?”
李清霄“嗬嗬”一笑,“猴崽子,可有什麼事?”
鍾兒連忙的叩拜道:“皇上,今日玉露貴妃前來,似有何事,卻聞聽皇上不在宮中,麵上一片的驚愕,不知道皇上是否走之前,可宣過玉露貴妃前來,奴才怕皇上一時忘懷了。”
“朕今日去看了十三弟,不曾宣玉露貴妃,她來此,可有何事?”李清霄不由得奇怪,莫非姚玉露有何事要求見自己?想到此處,他豁然起身,“移駕星輝宮,朕要去詢問一下。”
“是。”鍾兒此刻能為姚玉露做一些事情,心中卻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