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露有口難辯,一時間病倒在鳳榻之上,麵色蒼白,正瀚此時正在奶媽的懷裏吃著奶*水,方才的驚嚇雖然已經平息了許多,卻讓他留下了陰影,不時的鬆開奶*頭,哭嚎兩聲。
凝兒守在姚玉露的身邊,眼中垂淚。姚玉露微微一笑,“凝兒,不要哭,本宮沒有做過,不會有事的。”
“娘娘,玉妃與季昭儀想出這樣害人的主意,如今卻怎麼是好?”凝兒擔憂的望望小皇子。
姚玉露搖搖頭,“凝兒,莫非你也懷疑本宮?”
“奴婢怎敢懷疑皇後娘娘,隻是這滴血認親讓皇後娘娘卻是有口難辨啊。”
“本宮心中無鬼,焉怕什麼滴血認親,本宮現在想來,方才在書房後室,於公公心中不忍讓季水冬前來,本宮又厭惡她那張臉,所以扭臉過去,想必便是那時,季水冬便做了手腳。”姚玉露此時神智已經清醒過來,冷靜的回思著。
“這樣說來,那血卻不是小皇子的?”凝兒不由得張大了眼睛,“這……這乃是欺君之罪啊,季昭儀不怕,不怕被殺頭嗎?”
“哼,利欲熏心,還有什麼怕的!”姚玉露鄙夷的說道。
“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姚玉露突然坐起身來,“凝兒,為本宮沐浴更衣,本宮要去覲見皇上。”
“娘娘,皇上此時正在氣頭之上,娘娘若去豈不是火上澆油?皇上會見娘娘嗎?”凝兒疑問道。
“本宮正要趁熱打鐵,事不宜遲,趁著皇上還沒有做出決定前,我們還有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隻怕我們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姚玉露望著昏昏欲睡的正瀚道:“為皇子多穿件衣服。本宮要帶皇子一同過去。”
“娘娘……”凝兒還要說什麼,姚玉露堅決的麵容卻讓凝兒立刻放下心來,趕緊叫來紅綢準備熱水。
李清霄獨自坐在暗黑的書房之內。於公公擔憂的看著皇上,思量著要如何勸說。忽然聽得書房門被輕輕叩響。於公公連忙過來,鍾兒站在門口,小心的看看裏麵,悄聲道:“於公公,皇後娘娘帶著小皇子要求見皇上,於公公……這如何是好?”
於公公遲疑的說道:“皇上此時心情不佳,還是請皇後娘娘回殿吧。”
鍾兒答應著,剛要回身秉報,皇後姚玉露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堅決的說道:“於公公,本宮身受極大的委屈,本宮不怕,隻是皇子幼小,本宮卻不願意讓他一生活在恥辱之中!”
“娘娘……”於公公為難的勸道:“皇上此時心中左右為難,如果皇後此去,奴才怕激怒了皇上,到時……”
“本宮心意已絕,如果公公不予秉報,本宮便自盡於此!”姚玉露說著,一手抱住皇子正瀚,一手突然亮出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於公公和鍾兒嚇得立刻跪倒在地,“娘娘,不可……”
“外麵為什麼這樣吵?”李清霄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於公公看看姚玉露決絕的眼神,微歎一聲,“娘娘,多多小心啊。”
姚玉露感激的望著於公公,點點頭。於公公方才起身回道:“皇上,皇後娘娘帶小皇子求見。”
“朕不見!”
聲音冰冷而刺骨,姚玉露強忍悲憤,“皇上,臣妾願用自己的性命來賭皇兒的清白!”
“哼,你的性命還不是握在朕的手心裏!”李清宵憤憤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