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春雨頓時一驚,直接向後狂奔出去。
“媽的,老子就說了不要來!”我一邊跑,一邊抱怨道。
“別特麼廢話!”林春雨喝道:“快點兒,老子可不想看到你變成骨頭。”
我苦笑一聲,加快了速度。
那螢火蟲跟影子一樣追著我們,怎麼都甩不掉。
四處奔跑,我們逃進了水潭後的一片樹林。
這樹林茂密複雜,看不清路。
尤其是這種夜晚,我們來走投無路闖了進來,就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我們不敢怠慢,往樹林深處狂奔,可就在這時,一旁的樹上又亮起了許多亮光。
這亮光和剛才的亮光一樣,霎時間,樹林中亮光越聚越多,逐漸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我和林春雨不知不覺就被堵在了正中間。
“媽的……”我們背靠背,掏出了匕首和短刀,通過濕熱的手心,我都能感受到自己心底的極度害怕。
我長歎一口氣,突然覺得有可能要命喪於此。
此時,我們已經無路可逃,因為那些亮光幾乎照亮了整片樹林。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螢火蟲逼得走投無路。
此時,整片樹林都亮堂得有如白晝,不過再清晰的路對我們而言也沒有多大用處了,因為我們無路可走。
光對於人類,一向是生的希望,但現在竟然成為了送我們上路的催命符。
我們無處可逃,隻得站在原地,手腳發抖。
想想之前那條魚的死法,我就心有餘悸,媽的,居然死都不能留下一具全屍。
“別愣著了,找樹枝,跟這些家夥拚了!”林春雨忽然提醒我。
我緩過神來,點點頭,除了負隅頑抗,我們別無選擇。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這聲音悠揚婉轉,像是笛聲。
我暗自納悶,這麼晚了誰還有閑情雅致在這種地方吹笛子?
可隨著笛聲傳來,有如魔咒:那些螢火蟲像是聽得懂笛聲,紛紛朝遠處飛去,亮光也漸漸消散,樹林瞬間回到了昏暗的一片。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衣襟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後背也是一陣發涼。
“快走吧!”我吞了一口唾沫,迫不及待說道。
他點點頭,我們倆再不敢回水潭,快步朝光頭男的營地走去。
回到營地,看到火篝,聽到營地中交談的聲音,我這才有了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光頭男正一臉焦急的在洞穴外麵的平地踱步,見到我們回來,便快步走了過來。
“你們晚上是去哪裏了?怎麼搞成這幅樣子?”他上下打量我們一眼,擔憂的問道。
我和林春雨對視一眼,低下了頭。
剛才在逃跑的時候,我們衣服被樹枝劃得破破爛爛,身上沾滿了泥土,現在看起來也是十分狼狽。
這樣子著實不堪入眼,我們倆不想告訴光頭男實情,但團隊裏麵其他人見到我們這副狼狽的樣子,也都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追問。
望著他們,我也不想再隱瞞,小聲解釋道:“我們去了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