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一下嚇的不輕,情急之下,手上的短刀猛地向前一刺,插進了山壁之中,緊接著兩隻手死死地抓住短刀,奮力向上掙紮爬去。
我的雙腿吊在半空中無處借力的,如果剛剛不是我反應快,恐怕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以為自己絕處逢生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我手上短刀竟然有些鬆動起來。
我連忙抬頭看去:隻見被短刀插入的那處石頭竟然開始鬆動,並快速裂開,土石簌簌地向下掉在我的臉上。
我知道這石塊是承受不住我全身的重量,快要崩裂了,可是眼下我雙腿無處接力,手上的力氣也要用盡了,幾乎已經沒法再掙紮了。
一種絕望的感覺瞬間充斥上了我的心頭,而就在這危急無比的時刻,我突然聽到頭頂一陣破空聲傳來,一個皮鞭竟然從牢牢地卷住了我的手臂。
“抓緊了!”黑裙女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山頂上下來,一隻手抓住崖壁,借助著崖壁的,甩下鞭子大聲對我喊道。
絕處逢生的我連忙緊握住女人的皮鞭,而與此同時,那塊山壁上那塊鬆動的石塊也崩碎著掉了下去,在岩石灘上摔了個粉碎。
此時林春雨也在中間緊緊托著皮鞭,幫著黑裙女人,一起用力把我拉了上去。
當我腳踩崖壁,感受到那種踏實感之後,我才從驚魂未定中恢複了過來,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們三人一起上了山頂,坐在山頂的圍牆上,我朝裏麵望去,圍牆三四十公分厚,足以立足,一片深邃的叢林,一眼望不到邊。
黑裙女人待我歇息一會兒,狀態好了一些,臉色凝重地開口說道:“等下我們就要進入監獄營地,你們兩小心點,千萬不要引起營地內守衛的注意,否則一旦敵人大部隊圍上來,我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我和林春雨點了點頭,卻聽她嘴角忽然又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說道:“”對了,我叫琳達,別再一口一個喂,到死了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黑裙女人這話頓時讓我有些不爽,她這話就好像是在咒我一樣,不過我同時有些驚愕,這女人是在逐漸開始接受我們了嗎?
看起來,她似乎沒有剛才看起來那麼冷漠。
“你是混血?”林春雨此時忽然問道。
可是,黑裙女人沒有答話,忽然越過圍牆直接跳進叢林。
林春雨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不爽。
我們一行人組成了一個三角陣型,黑裙女人在前,我和林春雨一左一右,跟在黑裙女人的身後。
我們身處靠海的這一邊山頂上進來,便是一片茂密的叢林,光線不是很好。走了好一會,前方是稀疏的灌木叢,這裏岩石嶙峋、植被稀少,也根本沒有任何白衣人巡邏隊的蹤影。
估計那些白衣人怎麼也不會想到,能有人從海邊的絕壁上爬上來。
越是往前走,依稀能夠看到淡淡的亮光,我估計那就是監獄營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