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衛兵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收回右手,又朝著我們牆壁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門外跑去。
好險,就差那麼一點點!
我此刻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腎上腺素在瘋狂飆升,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髒也在撲通撲通狂跳不已,在剛剛那一秒,死亡離我們似乎又進了一步。
放鬆下來後,我才感受到自己渾身上下傳來的酸痛感,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揉捏起自己的肩膀來。
剛才的一場惡戰,我們三人都受了一些不同程度的傷,其中琳達的傷勢有些嚴重,她防備不及的情況下,胳膊硬生生挨了那男人一腳,現在已經腫了起來,雖然沒有骨折,但暫時應該是活動不便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剛才那家夥在服用藥物後,身體堅硬無比,我手指在插入他眼中時,居然也傷及到了自己,食指和中指都腫脹起來。
不過這點小傷對於我戰鬥力和行動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隻要休養幾天,手指應該就會消腫。
回過神來,我不免一陣慶幸和後怕,幸虧那典獄長仗著自己強大的身體,大意輕敵,否則一旦他認真起來,我們今天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好了,站起來,一點小傷怕什麼?”琳達忽然低聲喝道。
我在黑暗中白了她一眼,剛才那個情況下,她自己明明也是大驚失色,現在卻要裝作一副很輕鬆愜意的樣子。
“老林,我們現在在哪兒?”我也懶得理會她,直接對林春雨詢問道。
林春雨皺了皺眉頭,摸索出那個被血液浸濕了一半的地圖,嘴上叼著一個小手電,開始翻看起來。
這個地圖一半是完好的,而另一半已經被血液給泡爛掉了,上麵的標識模糊不清,基本上是沒用了,但大體的路線還是能夠勉強看清。
“從剩下這部分完好的地圖上來看,我們的位置在這裏,確實就是典獄長辦公室。”林春雨點了點地圖上的一處標記說道。
“現在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典獄長死了,外麵守衛的巡邏等級肯定會提到最高,並且在整個營地裏搜捕凶手,況且,要救出我們的同伴,我們更不能這個時候出去了。”林春雨繼續分析道。
“接下來我們就隻能繼續深入監牢了,要想進入監牢,似乎就得經過那扇緊閉的防爆門。”
說著,我們都沉默了,因為我們都明白,那扇防爆門現在是不可能通過的。
此刻,我開始打量起這個昏暗的暗門來,這裏麵一盞燈都沒有,在眼睛適應黑暗之後,我發現這裏似乎是一個狹窄的過道,而過道的另一頭卻又是一扇門,好像是通往別的什麼地方。
我心中微微一動,目光重新放回了地圖上。
我再湊上前看了兩眼地圖上的辦公室位置,我們身處這個位置的暗門雖然沒有標記,但是地圖的不遠處,卻有一個奇怪的標記。
這標記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能勉強看出來,這昏暗的狹窄過道絕對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