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就答應了,道:“那我去讓小小再抱兩床被子進來,昨夜睡著有些冷,別感冒了。”
傅長安點點頭,道:“去吧,晚上一塊兒到飯廳吃飯。”
她應下,出了房間。
在她走後,傅長安從脖子裏摸出一個東西,赫然是那枚羅漢錢,他把它舉到眼前,細細的端詳了一陣,才緩緩的笑了。
這邊的屠嬌嬌回了房間,讓小小抱了兩床被子進來,鋪在床上,她才滿意的點頭。
小小奇怪的問:“夫人,怎麼要這麼多被子?”
她道:“往時我一個人睡都要兩床被子,如今王爺回來了,兩個人蓋有些冷,怕染了風寒,所以多蓋一點的好。”
小小沒有跟別人一塊兒睡過,聽她這麼說,也就以為是真的,便沒再多問。
晚上吃飯的時候,阿綺蘿和江焱都沒有來,她讓小小去房間叫他們,可是房間裏連燈都沒點,進去一看,沒有人。
她以為是他們出去玩兒了,也就沒有多問,吃了飯之後就回房睡了。
直到第二天,她仍舊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她才發現,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被分去伺候江焱和阿綺蘿的一個丫頭一個小廝,叫玉兒和多福。玉兒長相清秀,是個有些內斂的女孩子,多福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小夥子。
兩人說昨天舅老爺說是要出去一趟,阿綺蘿姑娘救說要一塊兒跟著去,原本他們在王府就待了好幾天了,阿綺蘿的性子早已經是耐不住了。
不顧江焱的反對,硬是跟著去了,兩人是上午左右出去的,直至晚上還沒有回來,到了晚間,大多人已經睡了,他們商量了一下,輪流值夜,等兩位主子回來。
上半夜是玉兒值夜,沒有等到兩個人,下半夜是多福,可是等了一夜,兩個人都沒有回來。
他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向屠嬌嬌報告一下,沒想到屠嬌嬌就找上門來了。
屠嬌嬌聽了兩人的話,心裏有些不安穩,以江焱的性子不可能一夜不回來。而且阿綺蘿在一塊兒,他們也不可能去翻人院子。
難道兩人昨晚在哪家酒樓喝醉了,然後就在酒樓住下了?
想到極有可能,就讓王舒派人去上京各個酒樓問一問,有沒有這麼兩個人住在他們那裏。
她在王府裏等了一上午,王舒是中午的時候回來的,一臉凝重,她的心一瞬間就收緊了。
“怎麼樣?有消息嗎?”她緊緊的盯著王舒的臉,期望他隻是在跟她開玩笑,希望在某個酒樓裏江焱和阿綺蘿正睡得酣然。
可是王舒卻隻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麵有些驚慌,還有一些憐憫,或許還有些其他什麼,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去揣測到底還有什麼。
王舒從袖子裏掏出一枚很小的類似匕首的東西,上麵紮著一張紙條,恭恭敬敬的遞給她道:“夫人,這是在王府門口發現的,您看看吧。”
到了這個時候,要說還沒有什麼事,她也是不相信的了,強裝鎮定的接過那把匕首,取下上麵的紙條,打開一看。
上麵赫然寫這一行字:“若想換回此二人,請聖女黃昏時分獨身一人到城外十裏坡一見。”
沒有署名,字寫得也很工整,她一把把紙條攥緊在手裏,她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
王舒在一旁瞥到了紙條上的內容,心裏也是一震,隨即垂下眼眸,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轉身看王舒道:“給我準備一匹馬,我要出去一趟。”
王舒垂著眼眸,恭謹的說:“是。”隨即退了出去,他退出去並沒有立即去準備馬匹,而是去了傅長安的書房。
屠嬌嬌站在原地,心裏知道他要去哪裏,卻沒有阻止,現在這個時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她需要傅長安讓人跟著,這樣她才能放心的把江焱和阿綺蘿換回來。
看了一眼有些昏暗的天空,她緩緩的轉身,進了房間。
“王爺,怎麼做?”王舒站在傅長安的書桌麵前,低聲詢問。
傅長安坐在太師椅上,手裏把玩著那枚羅漢錢,默了一會兒,道:“派幾個暗衛跟著她,把江焱和阿綺蘿接回來再做打算。”
“那夫人怎麼辦?”王舒問道,舅老爺與阿綺蘿縱然重要,但是夫人才是他們的主子,夫人更重要。
“就這麼辦,別多問。”傅長安低聲道。
見他已做了決定,王舒也不再多言,輕聲退了出去,準備了馬匹,再讓若風帶著幾個身手最好的暗衛悄悄的跟在屠嬌嬌後麵,大概下午時分,屠嬌嬌換上了一身絳紅色的短打服飾,騎著馬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