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沐春雪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雲清澤冷笑,伸出手來指著沐春雪,指尖升起以一道光芒迅速的衝向跪在地上有些悲痛欲絕的沐春雪,雪花飛舞伴隨著沐春雪淒厲的喊聲:“不要啊!”
聲音在空曠無垠的雪地當中響起,烈風忍不住回過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獨孤木幽也略微停滯了一下手中的動作朝著那邊看去,隻看見跪在地上的綠衣女子捂著臉嚎啕大哭,而坐在椅子上的雲清澤卻看不清楚臉上有什麼表情。
“你的夥伴哭了呢。”獨孤木幽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烈風道,此時她的聲音平靜的好像隻是陳述一件事情,但是隱約又有種得意的感覺,對於烈風來說好像是在炫耀他們那邊的人有多厲害一樣,讓烈風不由有些惱怒。
烈風不暇思索反問道:“誰是她的夥伴,我可不記得我認識那麼蠢的人呢!”同時心中暗暗的責罵沐春雪,覺得她很給自己抹黑,和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一樣讓人那麼輕易的就被打敗了,或許說直接被殺死倒也沒什麼,竟然在敵人的麵前哭,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
烈風狠狠地朝著不遠處跪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沐春雪翻了個白眼,再次轉過來的時候唇角揚起,笑的十分惡毒,此時此刻越來越覺得事情的嚴峻,那個沐春雪已經算是被控製住了,自己這邊恐怕隻能夠靠自己,烈風眸子一轉便想出了一個好辦法來。
既然橫豎都很有可能死,他就要釜底抽薪試一試。
“不管你打算耍什麼花招,都沒有可能是我的寶劍金鳳琉璃的對手,早晚是這劍下的孤魂一個,還是不要掙紮白白浪費力氣,乖乖的跪在我麵前伸長了脖子受死吧!”獨孤木幽唇角揚起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舉起自己的右手的寶劍勸說道。
此時獨孤木幽的臉上帶著罕見的微笑,眉眼之中都帶著得意,好像勝券在握一般,在烈風的眼中有些不悅,就好像此時獨孤木幽的笑臉實際上代表了自己的愚蠢,他不能夠忍受麵前的人笑的這樣開心,他絕對不能忍受。
可是那把長劍實在是太過厲害了,厲害到提起他來心中還有點發顫,那種恐懼像是深深的印在了心目當中一樣沒有辦法隨便的抹去。而屬於他本身的冰係的能力卻和獨孤木幽的火係打的不分上下。
從第一次開始交戰到現在,烈風忽然想起來和獨孤木幽的交手的過程,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雖然每次都不能夠明確的分出來高低,但是實際上不能不承認的是自己受傷的次數要遠遠被麵前這個獨孤木幽多。
忽然想起來的這件事情讓烈風心中很不好受,下意識再次的握緊了雙拳,感受著雙拳緊握所帶給自己的力量感,回想著每一次和其他人戰鬥時的胸有成竹的感覺,他要再一次找回成功的感覺,從而帶給自己力量,進行最後一次和獨孤木幽的對決,最後一次便是生與死的對決,一定要慎重對待才可。
沐春雪隻是捂著臉哭,聲音嗚咽傷感,讓人也有些觸動,隻是可惜的是她麵對的是雲清澤,他並非隻是看到人哭就會流露出同情的那種人,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然這句話並不是很絕對,但是放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卻也很合適。
如果不是她來的,自己的兄弟們或許就不會死的那麼慘,說起來自己也有些責任,但是僅僅追究自己的責任實在不能夠讓雲清澤的憤怒傷感之意得到很好的派遣,想起來自己作為雪狼傭兵團的大統領,卻如此的放鬆警惕導致自己的兄弟損失過半就讓雲清澤悲痛不已。
沐春雪停不住哭泣,慢慢的從來沒有感覺到外界有任何寒冷的她此時忽然覺得周圍有些冷,冷的讓人忍不住打哆嗦,下意識的沐春雪微微的抱緊膝蓋,臉埋藏在膝蓋當中不敢抬起來,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抬起頭,讓我看看。”雲清澤冰冷的命令道。
沐春雪渾身顫抖了一下,並沒有聽話的抬起頭來,反而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看來雲清澤應該已經知道了。
他們之所以帶著麵紗不是因為還怕被人認出來而是因為臉上已經長滿了青色的斑。看上去十分的可怖,原本隻覺得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而已,烈風和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都沒有察覺,隻是經過她的提醒才找了個黑布遮住的。
在沐春雪的勸說下,那兩個人隻不過以為這是普通的病而已,是從尊者空間當中穿到第一界麵靈淵大陸的的副作用而已,所以都沒有放在心上,而沐春雪自己卻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相比較之前在尊者空間當中自己的實力,已經有很大的退步,總覺得莫名其妙的使用不出力氣來。
而且所有的症狀並不是一下子來,而是循循漸進,這段時間當中一天比一天嚴重,這讓本身就是這幾個人當中最為見多識廣的沐春雪陰影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不管怎麼說出現這樣損害身體的症狀也太可疑了些。
所以這麼長的時間以來,沐春雪一邊暗自的懷疑著,一邊進行著自我安慰,安慰自己一切隻不過是錯覺而已,可是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會覺得心碎,此時的沐春雪依舊捂著臉,此時麵紗被雲清澤揭開,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妖怪暴漏了原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