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明白,她很怕,怕的要死。她可是平常手蹭破皮都會哭的人,哪裏會不怕死?”
“所以在那支箭射向你們母後的時候,我衝了過去”
越澄和慕雲黛等了半天,也沒有在見到越皇說半句話。抬眸看向他,才發現他原來因為太過疲累已經又睡著了。
“也不知道父皇到底要多久,才能把這個故事完整講完,總是這樣說到一半就睡著了!”越澄聲音難得輕快,帶著些許的無奈,還有幾分對慕雲黛的依賴,像是找個一個同盟,可以傾訴一樣。
慕雲黛笑了笑,安慰道:“放心,父皇定然會將這個故事說完的,就像是父皇當初那樣為了母後,去完成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很難完成的事情一樣,身赴險境,卻又能化險為夷!”
越澄看著慕雲黛的眼睛:“我今天剛剛接到一個不算好的消息,本來我有些擔心,但現在我不怕了。我決定像父皇一樣,衝鋒陷陣,勇往直前!”
“什麼事?”慕雲黛隱隱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基本不會管控越澄的事,也不關心任何國家大事。任何的插手都會被判定為別有用心,這點她很清楚,也知道規避。
但現在,她總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但她見到越澄猶豫不決的神情,她笑了笑:“你若是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也隻是隨口一問,不算關心!”
“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告訴你也無妨!”越澄將事情大致說了下:“寧皇叫我過去親自談議和,現在寧皇態度依舊不明,而歐陽軒和歐陽霆兩虎相爭,我現在到那個是非之地,恐怕並不安全。但如果我不去,議和的事情將會變成一紙空談。所以我”
“需要我幫忙嗎?”慕雲黛想了想問道。
“你幫忙?”
慕雲黛點點頭:“是,既然你的身份尊貴,不能離開越國。而且現在越皇病重,不能掌管朝政。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離開,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機會,越國大約就此滅亡,一點也不誇張。”
“那你的意思是,你代替我去?”這是個很瘋狂的主意,雖然她很心動,但是越澄還是幾分不太放心,而且她也很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的提議到底是沒什麼。
“嗯,我想我去,幾率會比你要大幾分,歐陽軒必然不會傷害我的,但你,歐陽軒就未必了!”
想到歐陽軒,越澄知道歐陽軒不會平白的對一個人好。她懷疑的看向慕雲黛:“你跟歐陽軒又是什麼關係?你又到底是誰?”
慕雲黛揮開所有人,見到大殿隻剩下她和越澄兩個人,才解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原本的那張臉來,她神情冷淡地說道:“我是誰,太子殿下應該很清楚了。但我跟之前你見到的那個墨雲不是同一個人,雖然歐陽軒對我說,那個是假墨雲。但我已經失去記憶,所以我不予置評。”
她頓了頓:“我這樣做全然都是為了你,選擇權在你,是讓我代替你去,還是你自己去。全在於你,我不太愛惹麻煩,惹這個麻煩是因為你很有可能是我的弟弟,僅此而已,沒有其它目的。”
越澄整個人都吃驚的看著她那張臉,那分明就是墨雲的臉,一模一樣,隻是那雙眼睛,兩個人的眼睛全然不同。以前她沒察覺到過,之前那個墨雲回來之後,確實感覺到眼神變化很大。
以前墨雲在她麵前,至少眸光裏是有幾分笑意的,莫名溫柔。但之後的墨雲,無論對誰都很冷淡。即便是慕懷陽都覺得她姐姐太過冰冷,疏離
現在她似乎明白了幾分,雖然她現在依舊無法確定眼前的墨雲到底是不是真的墨雲,但至少有句話她說的很對:“這隻是我的選擇,但我想陪你在賭一把。我賭你是真的墨雲,也賭你會為了我,還有我的父皇努力。因為你對父皇的擔心,是騙不了人的!”
而且那個鳳凰圖騰,還有之前白嬤嬤說的,核對墨雲的身世,她無論是方方麵麵都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皇姐。
她對她莫名的就是有著這樣一種信任感。
易容這種東西隻有銀千會,所以越澄緊急召見銀千進宮來。銀千見到慕雲黛已經露出原本的麵容,心中了然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