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是小咯!”等著東方西萌發話,阮非桐馬上就買反了。
於落情的心卻跳到了嗓子眼,心中不斷地默念著,千萬不要買錯了,千萬不要,要是買錯了,也不知道阮非桐會不會出爾反爾,為了將自己帶回去。
那個時候的於落情,是那樣的天真,以為一切都是遊戲而已,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切都是已經布置好了的局而已,目的就是阮非桐要將於落情親手送給東方西萌,然後,再讓東方西萌答應自己的條件,幫助公司的發展而已。
東方西萌搞不懂阮非桐這到底是在幹什麼,為麵前的這個小姑娘,捏了一把汗,東方西萌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阮非桐如此自信的樣子,但是這一次,不是自信的勝利,而是自信的藥輸掉而已。
罩子在司儀小姐,美麗繽紛的手上,緩緩的開啟了,其實東方西萌和阮非桐的目光,已經不在那上麵了,結果是彼此明了的,隻有於落情,還傻乎乎的祈禱著,眼睛都不敢看一眼結果。
就在,罩子開開的那一瞬間,於落情好像是連幾歲小孩子都會的加減都不會了。
那明明就是大,是東方西萌勝利了,而一向從來不輸的阮非桐,竟然輸掉了。
於落情難以置信的看著阮非桐,可是此時的阮非桐,看也不看於落情一眼,隻是直勾勾地看著麵前的東方西萌,眼神有說不出的深邃。
“你說的話,算數吧?”東方西萌也有西忐忑,不知道阮非桐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當然了,這個女人,你拿去,希望能夠對你的胃口,今後,她就是你人了,如果你喜歡,你就留著,不喜歡,你送給別人,也不用跟我打招呼了!”阮非桐如此絕情的話語,說了出來,傳進於落情的耳朵裏麵,於落情感覺自己的心髒在滴血。
從來就沒有想過,一個哥哥,能夠將自己的妹妹賣掉,還如此理直氣壯,不帶有一點點的惋惜。
“你說什麼?”於落情難以置信,抓住阮非桐的胳膊,使勁的搖晃著。
但是,阮非桐根本就無動於衷,另外一隻手出來,將阮非桐的雙手輕而易舉的拿開,然後親自交到了東方西萌的手中,“我做事,從來就不會後悔,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你的了,什麼都聽你的!”
東方西萌猶豫了片刻,看不懂阮非桐的眼神,但是奇跡隻有一次,於是趕緊抓住於落情的纖細的雙手,“既然阮非桐如此說道做到,那麼你想要什麼條件,盡管說,我絕對答應你!”
“好!痛快!”阮非桐來到東方西萌的身邊,在東方西萌的耳邊說了什麼,於是東方西萌輕笑了出來,“那就這麼辦了,阮非桐真是精明之人,和你合作,愉快啊!”
於落情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掙紮,就沒有機會了。
“我是他妹妹,你不能把我帶走,不然爸爸會來找你算賬的!”於落情以為自己這麼說,東方西萌就會有什麼改變。
沒有料到,東方西萌隻是輕輕的拍了拍於落情的腦袋,“我知道你是阮非桐的妹妹,但是,你不過是他老子的養女而已。如果把你給了我,能夠解決他們阮家的大問題,有什麼不行的呢?還有,你在阮家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把你好好生生,養的這麼大了,說什麼,你也要報答報答啊!”
這一招不行,於落情使勁的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難道有些話,一定要逼迫著自己說出來麼?
於落情的心好矛盾,看著麵前的阮非桐,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的看著自己心驚肉跳的,於落情頓時覺得心好痛啊,難道,這麼多年了,還不算師兄妹麼?為什麼,哥哥,可以如此的狠心,將自己交到別人的手中,從係以後,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難道,阮非桐真的不會留戀,彼此間那些美好的瞬間,渴望著彼此能夠有一個美好的未來麼?
還是說,阮非桐永遠都不會長大了,要讓於落情去受苦,一輩子的受苦。
“走吧,我會對你好的!”東方西萌的大手,搭在於落情雪白光潔的肩膀上麵,信誓旦旦的說,看著於落情眼光裏麵的留戀不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不是親生的妹妹,但是也不能夠強迫的剝奪妹妹的自由啊,養女也是人啊。要是換做東方西萌,萬萬是不會這麼做的,但是剛才阮非桐悄悄講的那一句話,讓東方西萌的心靜下來,接受就接受吧,反正這個女孩如果夠好的話,東方西萌也一定會好好的對待的,將來會和在阮家一樣的幸福啊。
可是,於落情卻死也不肯走。
於落情惡狠狠的看著阮非桐的眼睛,是你逼迫我的,是你逼我說的,如果再不說,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於落情將肩膀上麵,東方西萌的手拍開了,“東方西萌,我告訴你,我已經是阮非桐的人了,我已經不是一個女孩了,你如果把我帶走,不覺得我髒麼?阮非桐拿一個殘破的我,去換取一個重要的商業機密,你覺得值得麼?”
東方西萌萬萬沒有想到,於落情竟然會爆料出這樣的一處故事,這要是阮非桐始料未及的,但是阮非桐驚訝之餘,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沒有哪個男人是受得了這樣的事情的,東方西萌差一點就放手了,但是阮非桐再一次提醒道,“東方西萌,你別忘了我剛才跟你說的事情,沒有什麼能夠影響你的決定不是麼?”
東方西萌想了想,將手裏的力道又緊了緊,“既然我做了決定,就要做到,阮非桐你這樣講信譽我也不能夠剝了你的麵子。”
東方西萌拉著於落情的手,往船裏麵帶去。
於落情死也不肯走,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於是抓著門把手,死也不肯進去。
可是,哪個女人能夠鬥得過兩個不一般的男人呢?
命運,就是在那一刻,開始不一樣!
於落情無法懂得,彼時的阮非桐是怎樣的想法,於落情被離笑權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帶著遠走高飛的那一瞬間,於落情想要逃離,匆忙間,轉過頭,看著對麵那個和自己以前來的男人,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帶我走,我要回去,我要跟你走!”於落情的眼神是那樣的絕望,在阮非桐看來,就像是一團火,在一瞬間就要熄滅了,一路走來,於落情從來都不會叛逆,從來都是逆來順受,隻是能夠再太黑的時候,能夠靜靜的看看一片安靜的天空,就可以很滿足了。
同樣的麵孔,那一瞬間,於落情卻覺得異常的陌生,不知道原本阮非桐的樣子,於落情是不是沒有認識清楚,還是說,某些事情,讓這個男人徹底改變了。
但是無論如何,於落情都不想要被拋棄,不管阮非桐如何對待自己,於落情都不想要離開,都可以忍受。
多麼痛苦的路途,一次一次,讓於落情去適應,讓於落情去感受,讓於落情去忍受,於落情真的累了,再也不想要重新去結交什麼其他的人。
就算是身邊的這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人走也不行,“求求你,我要回去,帶我回家!!!”於落情扯著門的把手,死也不願意離開,於落情知道,這樣一走,就是對命運的妥協啊,這個妥協將改變自己一生的命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呢。
可是,阮非桐卻徹徹底底的放棄了,似乎根本聽不見於落情的呐喊,看著於落情絕望的眼睛,卻無動於衷。
風吹起來了,於落情穿的很單薄,但是無論多麼的寒冷,都沒有於落情此時的心情,那樣寒冷的,就像是北極的雪花一樣,沒有一絲溫度。
於落情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命運從來都不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呢?
如果說,有一天,上天能夠給於落情一個機會,讓於落情能夠選則自己的人生,能夠有存在感,能夠有歸屬感,而不是被誰一次一次匆匆的決定了命運,於落情的腦海,深深的印刻著,一次次真實的痛苦,她記得,過往的每一次細節,那些出現在身邊的過客,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完全不管於落情的求救的眼神,完全不在乎於落情痛苦的心跳。
於落情哪裏耐得住一個男人的力氣呢?
在這個噩夢一樣的情節裏麵,於落情終於鬆開了手,硬是被離笑權拖走了。
世界這麼大,為什麼,要讓她和阮非桐這樣的一道坎相遇呢?
世界這麼大,為什麼,當於落情將一切都風險給了這個男人的時候,卻要讓她一次又一次,失望,絕望,然後無限的接近死亡呢?
就這樣,於落情踏上了另外一番風景的路程,這道路程裏,沒有她一個認識的人,於是,於落情開始不相信任何人,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在她的生命裏麵存在。
於落情真的覺得自己是在講故事呢,那麼的戲劇性,一般人聽了都覺得特別的誇張,好像隻有故事裏麵才會有的劇情,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樣一件難忘的事情,阮非桐怎麼會忘記呢?
聽著於落情的講述,阮非桐的心早就澎湃了,但是他還是盡量的克製自己心裏麵的澎湃,靜靜地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看著她講她和自己過去時候的神情,眉頭緊緊的鎖著,完全沒有舒展開來,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痛苦,好像看得到過去。
“講完了?”看於落情靜靜的沒有聲音了,阮非桐才發出聲音,他知道那一切,在於落情的心中就像是一根刺一樣,那麼的不舒服,血液每次流過的時候,都會覺得難受,不會好受的,但是一切都沒有什麼關係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一切都會過去,隻要阮非桐現在能夠用心的對待她,給她想要的幸福,一切都沒有什麼不可能去改變的。
“不,故事還沒有結束。”於落情卻神奇的勾起了唇角,發出輕微的笑聲,讓於落情覺得有些詭異,不知道她現在心裏麵想到了什麼,也許隻有這種時候,當阮非桐不知道於落情在想什麼的時候,才會覺得心慌,原來這樣的一個女人,也有自己不懂的時候呢。
“那你接著講,我喜歡聽你說我們的故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因為,我知道你的心裏麵,有我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阮非桐真的來了興致,不管那些故事,是自己說不出來的傷痛也好,是恥辱也好,是羞愧也好,隻要是和於落情有關的記憶,就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