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他麼?”阮非桐又重重的吸煙一口,但是沒有立刻吐出來,隻是很認真地重新問了一遍,眼神變得迷離,好像是被煙熏了一樣,亮晶晶的,有些迷蒙的美好味道。
既然阮非桐那麼想要知道,那就是很介意這個問題的答案了,於落情突然覺得,應該好好整一整這個男人,於落情多麼想要證實,自己過得多好啊,就算阮非桐不在身邊,於落情還是能夠過上十分好的日子。
就這樣,於落情賭氣的回答了,“當然,我愛他!我愛死他了,不然我也不會跟他一起,來對付你啊,你看我現在過得多好啊,好到不能好了,不是麼?”
看著於落情不會撒謊的臉又紅了,阮非桐就知道於落情說的話都是假的,但是還是會不自覺覺得難受啊,“你愛他?愛他什麼?”
“什麼都愛,隻要是我愛的,我就可以愛他的全部,就算是缺點也變成了優點,你知道麼?”於落情故意說的很逼真,雖然,撒謊是一件很奇怪,讓於落情覺得很別扭的事情,但是,於落情還是賣力的撒謊,感覺特別的棒。
“嗬嗬,那我呢?”阮非桐就是不斷地比較,怎麼可以被那樣的一個男人比下去了,那豈不是很美麵子麼?
“你--”於落情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有些搞笑了,簡直上綱上線極了。
“嗯,我怎麼樣?”阮非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說實話,你跟人家沒有可比的,人家那麼好,而你,簡直,簡直就像--”於落情沒有說下去,在心裏麵醞釀著,等著阮非桐抓狂。
但是,阮非桐是什麼樣的人,絕對不會抓狂的,什麼世麵沒有見過啊,什麼女人沒有見過啊,“像什麼,”阮非桐淡淡的說,沒有什麼情緒,但是心裏麵,已經洶湧澎湃了。
“你跟人家比,簡直就像是一坨屎一樣,那麼惡心,惡心的叫人想吐!”於落情突然很享受,在本人的麵前,狠狠地說著壞話,就是想要看看阮非桐抓狂的樣子,多好啊。
阮非桐終於沉默了,真的無法接受,於落情這樣說自己,是多麼痛的一件事情啊,原本,阮非桐覺得於落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
阮非桐的自信心就在一瞬間全部被打擊了,為什麼,當自己覺得全世界都在圍繞著自己,給於落情讓道的時候,在於落情的心裏,卻是如此的想著自己的,於落情覺得有些失落了,想要懦弱的逃避,逃避剛才於落情**裸的叫罵,但是,愛情,不想要失去,那麼多年的分別,讓阮非桐整個人都改變了,已經那個不是原來那個簡簡單單的自己了,現在的阮非桐,是有城府的,越是愛一個人,就可以裝,越是愛一個人,就可以付出的。
“怎麼,你也有沉默的時候!”於落情的心裏麵有些得意了,果真,這個男人也是有臉皮的,所以才會這麼難受吧,所以才會不言語吧。
“怎麼,你喜歡沉默的男人麼?”阮非桐學著於落情的口氣,反問道。
“不不不--我不喜歡沉默的男人,我喜歡簡簡單單,不會將什麼都藏在心裏的男人,你現在還是不明白!”於落情其實都是瞎掰的,在於落情的心裏,也不知道喜歡的是什麼,反正就是要和阮非桐唱反調,隻要阮非桐生氣,就會覺得很爽快的。
“嗬嗬,簡簡單單,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離笑權,是因為他簡簡單單。”阮非桐的口氣不是那麼的好聽,但是有些落寞的柑橘,好像有點不堪一擊的樣子。
“為什麼不是呢?我就是喜歡離笑權啊,他就是要比簡單的多了,所以,我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我就是喜歡他,你懂什麼呢?”於落情睨著眼睛,看著阮非桐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看,就很得意了。
“好,你要是覺得他簡單的話,那是你的事情,他也著實簡單,要不然,怎麼可以這麼簡單的就被我騙到了呢?”阮非桐有些得意,故意放出這樣的話,讓於落情擔心著。
果真,於落情有些擔心了,眉毛再一次鎖緊了,“你到底什麼意思?阮非桐,你要亂來,你知道麼?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怎麼,你們兩個還真偶什麼關係,你竟然為了他,來威脅我?”阮非桐有些惱怒了,這是怎麼笨拙的一個女人啊,挑男人的眼光,是不是要這麼低啊?
“當然,離笑權對我可是有恩的,比你對我要好多了,所以,我肯定是站在他哪一邊的,你要是敢動了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記住了!”於落情就是威脅阮非桐,其實,她當然知道,阮非桐是什麼樣的人啊,要是真的有什麼陰謀的話,離笑權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去為了自己爭取什麼了,隻有被害的份了。
“嗬嗬,我看你們之間,根本就沒什麼,你現在就是想氣氣我是不是?”阮非桐看著於落情眉飛色舞的樣子,故意這樣說著,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慰吧。
“管你怎麼說,反正你不要動他,要是你敢幹什麼,我真就再也不理你了!”於落情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個迷一樣的,阮非桐這一切都是裝的,那麼上當的人就不是阮非桐自己的了,而是離笑權,這下,一定是離笑權遭殃了。
“嗬嗬,你不理我?你在外麵跑了那麼多年,你難道還要讓我一個人,苦苦的等待麼?”阮非桐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於落情後麵說的話一樣,隻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那個部分啊。
“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了!”於落情很篤定,這次一定要玩就離笑權一次,不管是要多大的代價,都無所謂了。
“嗬嗬,你還變得有性格了,我倒是真要去會一會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竟然將我的女人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真的是很厲害的角色啊,我果真不能夠再掉以輕心了!”阮非桐分析著,故意說於落情聽的,想看看於落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反應,那個人,在於落情的心裏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位子了,是不是比自己的位子,還要重要,還要靠前。
於落情真是無奈,說什麼都要阻止這一場,兄弟之間的較量。
但是,離笑權那個人,是阮非桐的兄弟,他不一定是知道的吧,所以這件事情就變得複雜了,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於落情真的很猶豫,但是真的沒有辦法,就看阮非桐想要怎麼做吧,如果鬧的很大的話,那就要說了,隻要將那個親情的秘密說出來,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要是事情鬧得不大的話,阮非桐隻是想懲罰一下離笑權,那就不要說出來了,這樣的事情,畢竟還是彼此當麵說清楚的好啊。
見於落情沒有再作聲了,阮非桐以為於落情是妥協了,心中不由得放下來一口氣,但是原本的計劃還是要繼續的。
阮非桐終於放開了於落情,從床上麵站了起來,“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告訴那個人,他的一切陰謀都被我拆穿了,這次就衝著你來了,我給他一次求饒的機會,否則我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你明白了麼?”
於落情望著阮非桐,不知道為什麼阮非桐會突然改變了主意,自己對於阮非桐來說,真的有那麼的重要麼?一次探望,就可以改變他的計劃,想當年,阮非桐是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佮計劃的人呢。
拿起皮包,於落情的手都是顫抖的,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樣,原本以為故事就那樣結束了,再也不用遇見兩個讓於落情那樣難為的人了,但是,現在故事卻重新開始了,到底要不要幫助離笑權呢?
如果要幫助離笑權逃離這次災難的話,那麼於落情就必須要回去,於落情多麼不容易勸說自己離開的啊,怎麼可以就這樣妥協了,回去了呢?
如果不幫助的話,於落情又會覺得心裏麵過意不去,不管怎麼說,都是難,為什麼總是要將於落情逼到這樣的分岔路口,讓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選擇的於落情,去做那樣艱難的選擇呢?
踉踉蹌蹌的從醫院裏麵走出去,阮非桐就站在病房裏麵,病房裏麵的閉路電視上麵,有一個女人,朝著醫院外麵行走著,猶豫不覺,不知道要去哪裏的樣子。
阮非桐又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都快要深到肺部裏麵去了一樣,看著女人踉踉蹌蹌不知所措的樣子,心裏麵就覺得很爽,其實,離笑權也不過如此,到了如此危機的時候,於落情卻還是猶豫的要不要回去,多麼好的事情啊。
最後,於落情還是決定回去一趟,為了離笑權,這個將自己救助與為難之中的人,現在,到了自己報恩的時候了,雖然,於落情已經用了自己的青春,去回報了離笑權,但是,善良的於落情,還是覺得自己,好人應該做到底,這樣才對得起天上的媽媽,難道不是麼?
或許,當一個女人變成了媽媽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做事情就會更加的感情用事了,因為什麼事情,在決定的時候,都回想著自己的孩子,希望不好的事情不要發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所以就不斷地做很多很好的事情,這樣一切都會好的。
於落情匆匆的感到離笑權的公司的時候,離笑權卻不在公司裏麵,詢問了公司裏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離笑權去了哪裏,給離笑權打電話,也是沒有人接的。
這一下子,於落情真的很擔心,離笑權會出什麼事情,阮非桐的動作向來就很快,絕對不會讓敵人搶在了自己的前麵。
就算,剛才,阮非桐說要給離笑權一次機會,讓於落情回去通風報信,如果離笑權的行為太過激烈,那麼那句話,也是作廢的,阮非桐會當場給離笑權好看的。
於落情全身無力的躺倒在了離笑權的椅子上麵,電話不斷的撥出去,沒有人接,一直都是沒有人接,於落情有些害怕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離笑權已經遇害了麼?
可是,公司裏麵現在一點風聲都沒有,應該是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很平靜的啊。
就在於落情都快要絕望的時候,電話突然就響了,於落情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離笑權打過來了,於是趕緊接通了,“離笑權,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