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正打算開車門,下車進屋子,將離笑權幹掉。
但是,阮非桐卻突然扯住了手下的手,手下以為,阮非桐反悔了,太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少殺一個人了,其實,他馬上就要和自己的心愛的女朋友結婚了,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殺人啊。
“你準備怎麼殺他?”阮非桐卻並不是後悔了,而是在考慮殺人的方法。如何最好?
手下心中一咚,原來,阮非桐不是反悔了,看來這個人還是要殺,手下有點鬱悶,怎麼殺不都是殺麼?看來是逃不過這次了!
“還能怎麼樣殺呢?”手下有些鬱悶了,反正是要動刀子了,還分什麼方法呢?不是麼?“就進屋子,看看他什麼情況,然後幹掉他!”
殺人這樣的事情,對於手下這樣的老手來說,已經不是要太多思考的事情了,看看現實的情況,然後動手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多的想法。
有時候想太多了,不是好事情,給了對方太多的時間,去逃跑,所以,有經驗的殺手,從來就是靈機應變,啥都不怕的。
“不行!”阮非桐一聽,就否定了,人不能夠太衝動,衝動會後悔,是有懲罰的。
“喔--”手下有點鬱悶,現在怎麼殺人了,都要插手了,阮非桐是不是太過小心了?難道,離笑權在屋子裏麵有什麼秘密,是個很強大的對手麼?“他屋子裏麵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總裁覺得我搞不定他?不要緊的,我一定搞的定的,總裁你放心吧!”
“不不不--”阮非桐揮了揮手,“他已經醉死了,就在客廳裏麵,那個酒鬼,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早就不省人事了,你根本就不用進去!”阮非桐說著,其實阮非桐的心中是在醞釀著其他的事情,因為,離笑權畢竟和於落情有過那一段瓜葛,阮非桐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在乎於落情的心,就算是要殺死這個男人,也不能夠留下把柄,然她知道是自己幹的。
當然,於落情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又是通了大簍子了,他和於落情之間,已經有了那麼多無法改變的痛苦經曆了,他不知道,於落情是不是會原諒自己,要是在加上這樣的一樁事情,於落情肯定是沒有辦法原諒了。
所以,阮非桐一定不能夠就這樣殺了離笑權,一定要隱秘好,最好假裝不是人殺的,是離笑權自殺的,或者是不相信死掉的,這就好了,這樣於落情就不會埋怨自己了,阮非桐順便還可以在於落情的麵前做做好人。
一方麵,可以擺脫了,殺人的罪名,一方麵,還可以鏟除那樣一個強大的後患,那個男人,對於阮非桐來說,不管是哪個方麵,家族企業也好,女人也好,都是十分強大的威脅,所以,阮非桐一定要好好的對付他,讓離笑權永遠都沒有辦法醒過來,為自己辯說,就好了。
“那,總裁說怎麼殺?”手下糊塗了,總裁總是那樣變化莫測的,讓手下摸不著頭腦,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就是阮非桐想的肯定是比自己的多,所以,在自己不明白的時候,就不用去明白,隻是聽著阮非桐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汽油還有沒有?”阮非桐問道。
手下下車,去後備箱裏麵摸了摸,還好,有一桶備用的汽油,興高采烈的拿到阮非桐的麵前,“總裁,你總是叮囑我們隨時備著一桶的,剛好這裏還有一桶。”
阮非桐看了看,很滿意的笑了笑,“好,就這個了,你明白怎麼做了吧?”
手下一想,終於明白了,原來阮非桐是想要燒死那個人啊,真是一個好主意,離笑權剛好已經在屋子裏麵,醉死了,也沒有什麼感覺。
這個汽油燒幹了,房子沒了,人也沒了,連屍首都找不到,離笑權死的也不痛苦,真是兩全其美啊,甚至都沒有人會發現,這個事情,是他們幹的,總裁果真是有想法的人了。
“總裁,真是好主意,我明白了,現在我去辦!”手下眉飛色舞的,拿著汽油瓶子就下了車子。
阮非桐橫眉冷眼,看著手下從車子下去,天已經很黑了,這個位子很偏,沒有多少人能夠知道這裏,會經過這裏,所以阮非桐這麼做,也不會有人發現。
或許,離笑權當時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要被隱藏起來,所以家的位子都選的這樣的低調,也有可能,是喜歡這裏的風景。
阮非桐坐在車子上麵,環顧四周,到處都是花花草草的還有樹木,看著真是舒服,如果一個人不想要和繁華的城市那麼的接近的話,其實就這樣住在這樣世外桃源的地方,其實也是一種享受,說不定還對身體很好呢。
其實,繁華的都市,住久了,人也是會疲倦的。每天,麵對著一個一個的麵具,回到家裏以後,哈藥被圍困住,時間一長,人也是會煩躁的,就像是被囚禁的動物,一點自由沒有。
但是,人家小動物甚至比人還要快樂一些,小動物沒有的是,環境的自由,但是心還是自由的,至少不用對人虛偽,也不用看著別人對你虛偽,你還要陪著笑臉。
人就不一樣,人的身心都是被囚禁的,對著不喜歡的人,還要不斷地誇獎,假裝很喜歡一樣。有時候,真的是想要做一隻小動物,這樣就可以不那麼的疲憊了,不是麼?
看著手下,圍著漆黑的房子,在房子的周圍,一點點的灑下汽油,阮非桐的心就不自覺的加快了跳動,其實,殺人的經曆也不是很少了,但是這一次,為什麼阮非桐就會覺得緊張呢?也許是聽過了離笑權的故事吧,如果是真的,那麼阮非桐這就是親手的殺了自己的弟弟了。
算了算了,阮非桐拚命的搖晃著腦袋,想那麼多幹什麼?什麼時候,自己會被感情給羈絆了呢?這個世界上,阮非桐想要對其有情的,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是於落情了,以後的孩子也是的,但是其他人,阮非桐都不在乎,絕對不會放在眼裏的。
手下很迅速的就將汽油給撒好了,阮非桐眼睜睜的看著手下,從荷包裏麵,掏出來一個打火機,手下的手,靠近了撒了汽油的地麵,然後手一用力,打火機打開,火苗冒出來。阮非桐頓時心就跳的飛快,身體都有些不自覺的顫抖了。
阮非桐多麼想要衝下車子,去阻止這一切啊,但是阮非桐不能,這個人,一定要殺,一定沒有二話可說了。
阮非桐感歎道,這次還好帶來了這個手下,要是換做是自己的話,那指不定殺不成了,阮非桐不知道離笑權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魔力,可以讓自己的心如此的擾亂的,但是沒有關係,過了今天,離笑權就會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關於離笑權的故事,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尤其是於落情,她的世界裏麵,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一個可惡的男人。
阮非桐隻允許,在於落情的心裏麵,關於離笑權的記憶隻有一個,那就是害死牛牛的仇恨,不能夠再有別的任何的事情了。
終於點燃了。
阮非桐的手指緊握,這真是一種煎熬啊,因為加了汽油,所以點燃的火,迅速燃燒起來,大火傳遞的非常的迅速,圍著屋子的一個圈圈,幾秒鍾時間,就全部點燃了,就像是一條火龍一樣,將離笑權的屋子團團的圍住。
房子很快就被點燃了,周圍的花花草草,也都燃燒著,木頭和汽油,配合在一起,形成了漫天的大火。照亮了阮非桐的眼睛,照亮了他的整張臉了。
手下將桶往地上隨便一仍,便歡歡喜喜的跑到了車子上來,這件事情解決了以後,手下終於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和自己心愛的人享受一下兩個人的世界,多麼開心啊,總裁說好了,將這個人給解決掉了,就可以安心的去享受蜜月旅行了。
做這樣的危險的事情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去享受世界的美麗的,生活的美好的,所以,手下心中的那個大石頭終於放下了,離笑權死的好啊,這樣自己的任務終於可以完成了,解放了。
手下跐溜地鑽進了車子裏麵,看著漫天大火,黑煙滾滾,和深藍色的天空連成了一片,這次,離笑權是跑不掉了,就算是神仙也沒有救了吧?必死無疑了!“總裁,看,這火燒得真是旺!那個人肯定沒救了!”
手下一邊歡歡喜喜的,阮非桐卻一腳將手下往車子下麵踢。手下一頭霧水,原本以為可以得到阮非桐的稱讚的,但是沒有想到,好不容易上了車子,竟然還被往下麵踹。
“怎麼了啊?”手下有些鬱悶,真是的,阮非桐的要求真是嚴格,真不知道,又是什麼做的不對了。
“笨蛋,你怎麼把那個桶丟掉了,那是證據,真是沒腦子!”阮非桐看著車子外麵的,一片大火,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眉頭卻緊緊地鎖著,沒有辦法打開。其實,阮非桐就是想要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對不對。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自己,殺一個人,是多麼容易的事情,何必要想這麼多呢?但是,今天阮非桐心中有些事情就是揮之不去,有些人的容貌就是在自己的腦袋裏麵,不斷的出現。
但是,那又如何呢?已經到了現在了,還有什麼是可以改變了的麼?現在該想的不是後悔不後悔,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將這件事情辦好,不能夠留下一點點的把柄。
一百減去一,不是九十九,而是零。
如果讓人抓到了把柄,讓人發現了這件事情是阮非桐指使人幹的話,一切都是百廢了,說什麼,阮非桐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喔--對不起啊,總裁是我不好,我腦子笨,沒有想到這麼遠啊,當時把事情辦完了,就覺得好爽!一興奮,就把桶給扔掉了!總裁,你原諒我吧!”手下知道自己的錯了,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大錯吧?到底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反正那個桶也是要燒掉的,不會有人發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