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梯上居高臨下望去,牧子正一眼便看見了鬱涼晚,他並沒有刻意尋找,隻是莫名的,一眼便凝到了她……
凝望那一刹,牧子正精準無比的捕捉到了鬱涼晚的可愛鬼臉,一怔,他忽而間就明白了過來。
小丫頭著實有趣,明明應該極為活潑叛逆,在這棟宅子裏卻成天裝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看似叛逆,實則是明哲保身。
聰明!以她這個年紀,絕對的聰明!
劍眉微凜,牧子正一言不發的下著樓,心一顫,鬱涼晚瞬間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牧子正一般不著家,明明加這一次,才第三次見他而已,可她卻不知為什麼,對他的氣場極為熟悉,每一回,隻要他現身,她的心髒,便自發自覺的突突跳動著,似心悸,又似害怕……
可是為什麼?明明他也隻是個人而已,她為什麼要怕?!
指關節微微收緊,鬱涼晚似不服氣,猛地抬起了頭,直接看向了牧子正……
“咚”的一下,心髒狠狠一抽,鬱涼晚的勇氣,在與牧子正視線相交那一刹,瞬間消失殆盡。
好吧,是她沒種,連看他一眼都覺膽顫!
可是真不怪她,是他的問題,瞧,他的視線明明極淡,卻似鍍著金光,熠熠閃閃間,灼的她兩眼發疼!
旁人對待她這種還未成年的孩子,多少不都會慈善點嗎?可他卻不僅不會,甚至一如既往的冷傲張狂!
這個男人很危險,鬱涼晚很清楚,尤其得知他的身份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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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快過來吃飯,聽張嫂說你昨晚又熬夜了,我特地交代廚子燉了點湯,你喝點。”
說話的是杜瑩,牧子正的母親,她笑的一臉慈祥,眉眼間全然都是對兒子的驕傲與自豪。
“男人立業之際,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
抖了下報紙,狀似不讚同杜瑩的溺愛,牧仲良的聲音鏗鏘嚴厲,可眼底的笑意,卻怎麼藏都藏不住。
牧仲良此表現,便全然看得出,牧子正在家中有多受重視了。
並沒有說話,隻輕輕一點頭,牧子正踱步往餐桌前走去,拉開椅子,他竟直接在鬱涼晚的身邊坐了下來,極為自然,看似隨意一坐,鬱涼晚卻知道,他是故意的!
這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男人!
暗暗在心底唾了口,迅速放下瓷勺,“騰”的站起身,鬱涼晚顧不得椅子發出了聲響,扔下一句“我去上輔導班了”,邁步便走。
對於牧子正這種人,鬱涼晚很確定,她惹不起,更不能靠近,因此隻有一個字——逃!
然,在抬腿之際,似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落荒而逃,鬱涼晚鼓足勇氣,瞪了眼牧子正,而後,蹬蹬蹬的逃跑了……
薄唇習慣性的抿起,淡淡凝視著鬱涼晚的背影,牧子正看似麵無表情,眉宇間,實則漾起了一抹清淺興味。
躲他?明明害怕還抵死不承認?有趣的小家夥,若是不好好陪她玩一玩,他牧子正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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