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和牧書記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為什麼他的態度,會是那樣?”s14i。
心情稍稍好點,封淩悠就揪著封俊偉,將心中的憋悶立刻問了出來,然,封俊偉怎麼可能會說?
“隻是一點小誤會而已,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不要插嘴,更不用擔心,相信爸爸,會將這一切都處理好的。”
搖了搖頭,封俊偉以一句誤會,就將封淩悠打發了去,可想而知的,封淩悠肯定是不滿意的,張著眸,她氣憤難耐的瞪著封俊偉,一言不發,看得出來,她很是生氣……
“才剛答應不生氣的,怎麼又來脾氣了?你呀,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在爸爸的麵前這樣無所謂,我可以遷就你,可是到了外麵呢?不是所有人都會讓著你,任你由著性子來的。”
微笑著,拍了拍封淩悠的頭,言辭懇切的教導著她,封俊偉自然的將話題扯到了教育上,恢複了以往的慈父形象,而這個形象,正是鬱涼晚小時候的夢中,一直出現的,隻不過夢裏那張臉,是空白的,直到十四歲那年步入牧家,見到了牧赫遠,空白才被他的臉占據……
最起初,在牧家的小閣樓內,午夜夢回之時,鬱涼晚依舊會鉤織出一副被父愛環繞的溫暖畫麵,畫中的牧赫遠,在對她笑,即使她調皮了,做了錯事,他再生氣,也還是用微笑在教導著她,根本就舍不得責備她,更別提凶她了。
然而,這個有關於父親的夢,在住進牧家堪堪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就徹底破碎了,被牧赫遠親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並且隨著時間的往後遷延,更是愈發的碎裂成片,直到,再也拚補不全了……
漸漸的,隨著現實的打擊,鬱涼晚的心中,對父愛越發失望了,直至,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憧憬,又或者是,期盼。
這幾年下來,若非牧子正的用心,鬱涼晚敢打賭,現如今的她,恐怕會深深的沉陷在對命運的絕望之中,無法自拔……
如果沒有牧子正,鬱涼晚想,她這一生,恐怕都會對感情失去信心的,更不會有任何的希望;
如果沒有牧子正,鬱涼晚想,她這一輩子,恐怕也就是在淒淒涼涼之中,混沌度過,到最後,淒慘的離去……
鬱涼晚很慶幸,這一切,都隻是如果,在現實中,她的生命裏,有個牧子正,他的圈寵,讓她時刻都能感覺到溫暖,就像現在,雖然隻是與他牽著手而已,他手掌心中的溫度,卻順著彼此的相貼處,一點一點的,熨進了她的心底。
垂下眼眸,掃向了彼此相牽著的手,鬱涼晚的心髒之中,滿滿都灌注著幸福,抿了抿小嘴兒,她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笑,青春的笑靨,在燈光的斜照之下,嬌妍如同春睡海棠,隱著光暈,明麗綻放……
鬱涼晚怡然自得,正兀自偷笑間,耳際,忽而有道熟悉的男人熱氣,直撲而來:“小家夥一個人偷笑什麼?”
“嚇”的驚叫了下,霍的抬起了頭,鬱涼晚將頭向後仰了去,小腳步,也下意識的正要往後退去……
然而,她的蓮足才剛抬起,腰間,就有一隻胳膊橫來,自然的,是牧子正。
健臂攬在鬱涼晚的背後,一把抱住她,牧子正迅速的將她圈入了懷中……
“是我,你怕什麼?”
低低一哼,蹙了蹙眉,牧子正的神色略略有些不悅,他都不知道,原來這小丫頭,竟然還會有怕他的時候?
“就是你才怕!”
小手抵上了牧子正的健碩胸膛,鬱涼晚朝著他吐了吐舌頭,伴起一個鬼臉,笑眯眯的道:“因為你是個大冰雕,而且還是隻惡狼形狀的,吃人都不吐骨頭的那一種,好凶!”
“我說的對不對呀,大叔?”
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芊臂揚起,抱住了牧子正的修長頸脖,踮起腳尖,鬱涼晚將唇湊到了他的耳邊,吹了口氣,甚至還故意舔了他一下,而後才將頭仰起,幾如仰望的看著他,大眼睛,撲閃著亮芒,竟還帶著淡淡的挑釁?
嗬,小家夥膽子變大了,敢故意調戲他不說,竟然還有膽子挑釁了?
眉尖揚起了一絲笑意,抿了抿唇,這一回,輪到牧子正湊向了鬱涼晚的耳……
“你真聰明。”
張口,咬住,牧子正的眼底,忽而燃起淺壞笑,頓了頓,他故意將聲音壓到極低,喚了鬱涼晚一聲——老師!生了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