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牧仲良的壽宴,官場上的,生意場上的,幾乎所有的人都出動了,台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眼望過去,那黑壓壓的人頭,鬱涼晚隻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不過眨眼之間的工夫,便從穀底衝上了頂峰,讓她的腦子直眩暈,當真是徹底的當機了!
鬱涼晚從來都是躲在幕後的,現如今突然被帶到台前,又是關乎於她的人生和愛情的大事,她饒是膽子再大,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戰栗了下,蓮步,一個站立不穩間,她小小的往後踉蹌了步……
鬆開鬱涼晚的小手,伸臂攬過她纖細的腰肢,牧子正極為迅速的將她攬回了自己的懷中,那隻健壯胳膊,堅硬似鐵的緊貼著她,充滿占有欲的抱法,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男人對女人的態度。
“別怕,有我在。”
圈住鬱涼晚的那一刹,牧子正微微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落下一吻,低魅話語,也如同魔咒,在她的耳際,癡纏縈繞……
心神一陣蕩漾,腦海中的眩暈退卻了不少,抬起頭,鬱涼晚看向了牧子正,側向於眾人的臉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在深深徘徊,伸出小手,她抓住了他的大手,將身子,軟軟的倚進了他懷裏,一抹柔情,款款展現。
牧子正和鬱涼晚的這種表現,當下就讓牧家的人都炸開了鍋,尤其是牧仲良,他整個人都如同風中石化了一般,從牧子正說出他未婚妻的名字那一刹開始,一直延續到此時此刻,他依舊,久久無法回神……
誰能來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小四和小晚丫頭之間唱的,究竟是哪一出戲碼?這杜瑩和桑雪唱的,又是什麼?!
牧仲良詫異連連,驚悚無比,根本連自己的神智都找不回來了,更找不聲音了,隻得呆呆的站在一邊,傻傻的看著,任由牧子正繼續將這一方本就不安分的天空,給攪了個,天翻地覆!!!
“向各位介紹下,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鬱涼晚。”
薄薄的嘴角輕輕一勾,帶著幾分笑意,在說到未婚妻這三個字的時候,牧子正刻意將聲音壓低了幾分,低低沉沉的音調,如同大提琴琴弦撥動一般,震顫進了每一個人的心尖,讓人們在簡短的時間內,就對鬱涼晚的身份,有了更為深刻且清醒的認知……
哦,原來這一位,就是牧書記的未婚妻,很水靈的一個女子,隻不過,是不是太嫩了點?怎麼看起來,像是剛剛才成年的?
“本來,我並不打算叨擾大家,隻是,既然我的母親都等不及了,那麼,我也無需再隱藏了,在這裏,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大家,我牧子正,從來隻有鬱涼晚一個女人,至於桑小姐,那隻不過是我母親單方麵的誤會而已,我和她之間,僅限於認識。”
輕輕淺淺的出了聲,牧子正很輕鬆的便將自己的態度,擺在了眾人的麵前,一番話,也將他與桑雪之間的關係,徹底說清,就連半點的含糊都沒有,絕對的保護了鬱涼晚,也徹底的,傷到了桑雪……
“什麼女人?小四你在搞什麼鬼!?”
這會兒,牧仲良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龍頭拐杖拄在地上,用力的往前一跺!他的嗬斥聲,無比的嚴厲,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了……
“小四你別在這裏鬧了,你明知道,明知道她是……”你的小侄女!
低喝著,牧仲良嗓音渾厚飽滿,中氣十足的,那一對眼睛,就像是老鷹的,異常的銳利,直勾勾的盯著牧子正,順帶剜了眼鬱涼晚,盛氣淩人的姿態,他算是擺到最足了!
隻不過,話到嘴邊,他最終還是襟了聲,這樣子的不倫關係,叫他如何說啊?他饒是再生氣,當著所有人的麵,不敢也不能吐露啊!
“是什麼?”
挑了挑眉,牧子正很不客氣的問了回去,冷峻的眸色之間,是頗有幾分挑釁在其中的,這讓牧仲良,詫異萬分……
“你!”
龍頭拐杖拄的“咚咚”響,牧仲良氣的簡直連胡子都要飛起來的,渾身的毛,也如同刺一般,全然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