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竟然是她!?
“子正,是桑雪。”
鬆開了對桑雪的鉗製,劉劍偏頭看向了牧子正,聲音之中的詫異,依舊難以掩蓋……
“什麼?”
鬱涼晚實在覺得難以置信,鬆開了牧子正的手,她踱步走了過去,繞到了桑雪的麵前,直視著她,非要見到她的臉才肯罷休!
“竟然真的是你。”
而與此同時,靜立在原地的牧子正,瞳孔猝然一眯起,心間騰起了絲詫異,卻又有些了然,好似這個結果,並沒有太過出乎他的意料……
上前一步,抓住了某隻男老鼠的胳膊,牧子正彎下了腰,看向了他:“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重重的“哼”了聲,某男明明臉上已經血色全失了,卻仿若還不服氣,瞪了眼牧子正,他很是倔強的表現,明明白白的在告訴牧子正,他是不會告訴他的!
不說是嗎?
長眸半眯了起來,折射出了危險的冰色冷芒,握住老鼠男胳膊的手掌,猛地用力的一個掰轉,緊接著,隻聽“哢嚓”一聲,在半空之中飄蕩了開來,合著男人那不可抑製的痛呼聲,相得益彰,極為應情應景……
“還不說?”
冷冷的哼著,牧子正的臉上陰霾遍布,一向清冷的雙眸之中此刻有暴風雨在積聚,洶湧而來,嚇的某男忍不住一陣哆嗦,關鍵是,牧子正似乎正有打算去折斷他的另一隻手,這著實是讓他有些害怕了……
“別傷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扯著嗓子,哀嚎似的嚷求道,男人那尖嘴猴腮的臉,因為疼痛而猙獰盡顯……
人,為什麼總是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呢?好言相待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乃至於還囂張以對,唯有到了疼痛關頭,尊嚴盡損,這才會識相的低頭,這到底是在固守麵子,還是太過不識趣?
“說,你隻有一次機會。”就都個桑。
所以,千萬不要想著耍詐欺騙,那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是、是……韓少爺。”
頭顱猛地耷拉了下來,男人雖是支支吾吾,倒也承認的極為老實。
果然是韓陽……
半眯著眼睛,甩開了他的手,牧子正將挺拔長軀站直,踱著步子轉而走向了桑雪的方向。
其實,本來他隻猜到了是韓陽在派人跟蹤,並沒有料想到,竟然桑雪也在其中?
韓陽跟蹤他,這很好理解,隻是因為心底的那一份想要扳倒他的心態在作祟,那麼,桑雪呢?
因為太過愛他,所以嫉妒他和丫頭,恨不得將他跟丫頭立刻拆散?還是因為,被他當眾拒絕,她覺得麵子全損,實在是不服氣,對他由愛生恨,為了一雪前恥,這才想要將鑒定書偷偷換掉?
兩個答案都有理由站住腳,卻都並不能完全的說服她,不知道為什麼,牧子正就是覺得,桑雪的目的,沒有這麼簡單,雖然她這樣做,一旦成功了,確實是可以暫時陷他於萬劫不複之地……
“真沒想到,一份鑒定書,竟勞你親自動手?”
站立於桑雪麵前,牧子正的眸色很淡,什麼情緒都沒有透露出來,根本讓人無法揣測,他的心中所想到底是什麼……
毫無疑問的,這樣子的男人是讓人害怕的,包括桑雪。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都被你們抓住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是要送警察局還是私下解決,隨你們選,反正你們休想從我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咽了咽口水,桑雪明明怕的要死,卻挺胸直麵著牧子正,臉上滿滿都寫著倔強,她知道,偷闖機關單位的辦公室,偷盜機密文件,算是觸犯了某些條例的,即使不會太嚴重,可是以她的身份,卻絕對是不利的……
可是,你若讓她現在就低頭,或者是直接承認錯誤的話,那麼,很抱歉,她做不到!!
利眸上下來回審度著桑雪,最後停駐在了她的臉上,望進了她的雙眼,從裏麵讀取到了緊張、驚慌,以及某些很特殊的情緒,薄唇忽而淺淺一勾,冷惑著嘲諷一笑,在桑雪自以為死定了的時候,牧子正竟緩緩啟唇,道:“你走吧。”
此言一出,不僅是桑雪,就連鬱涼晚和劉劍,都是極為震驚的,他們都搞不懂,牧子正心裏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鬱涼晚雖並不生氣,卻也不可能大度到就此放過了桑雪,上前一步,揪住了牧子正的袖子,她輕輕的扯了扯……
“牧子正?”
偏轉過頭,垂下眸,對著鬱涼晚笑了笑,牧子正並沒有說話,隻是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暗示眼神,而後便展臂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了懷中……